第五行本来想吃些东西,可是第一道“龙蛇盘踞”上来,他们便都立马没有了食欲。
芝芝虽然喝了那汤,也的确十分美味,但一想到汤里的情形,芝芝恐怕三天都吃不下东西了。
蛇汤固然美味,便是用活蛇熬汤,却还是第一次见。芝芝也不是没有吃过蛇肉,但是这样恶心的蛇汤,还的确是第一次见,纵然这汤再好喝,她也根本喝不下了。
白天,他们三人通过之时,并没有发现街上有什么古怪,于是他们便想在夜里出来看看。
他们刚出门,便立马发现就在黑店对面,还同样开着一家客栈,上面写着“白店”,大门前还有一个小二在拉客。
小二见三人走出来,便上前问道:“三位客官,要不要来住我们店?”
“你们店有什么好?”芝芝随口问道。
“小的知道你们住在黑店,只是黑店有一点不好,万万比不上咱们白店。”小二立马笑道。
“怎地比不上你们白店?”芝芝又问。
“他们黑店,专坑老板,亏死老板不偿命。咱们白店不一一样,咱们白店只坑客人,只要你敢进来,保证坑得你欲哭无泪、哑口无言。就算明天把你弄死,然后剥你的皮,抽你的筋,喝你的血,吃你的肉,你也心甘情愿。三位要不要试试?”小二这些话说得很溜,就好像这些言语,都是常年拉客的套话一样,早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你去死。”芝芝还没听完,冲上去便将小二一脚踢飞,然后大骂道:“再让本姑娘看见你,便拨你的皮,抽你的筋,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不住就不住嘛!打得真好。”小二挨了打,先还有些生气,说到后半句,却又立马乐了,也不管芝芝,只回去拉客去了。
“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地?”第五行竟有些好奇道。
要是小二说的是真的,那这白店才是一间真正的黑店,这样的黑店却还有人会住?
“这样的店,怎么可能有人住,自己去住,不是找死么?”沙海龙也很是好奇。
三人说着,也便暂时没有离开,而是想看看有没有人进去。
正在这时,小二又攀上了官,住店么?”
“坑不坑人?”路人问。
“保证坑。”小二回答。
“不坑怎么办?”路人又问。
“不坑!你就坑我。”小二打包票道。
“那好,先试试。”路人说着,便进店而去。
“找坑一位,速速招呼!”小声高声吆喝道。
“还有来专门找坑的?”芝芝愣愣地说道,似乎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芝芝刚说完,小二又攀上了另一个客人:“客官,全岛最黑的白店,只此一家,别无它号,进来看看?”
“你这店,上次我来住过,还比不上北边的杀猪客栈,一点都不坑。人家好歹还给我了两刀,你们可倒好,给我下点毒,还毒不死人,反倒让我当成补品吃了,还越吃越有精神。”那人说着,露出胸口两道还没有完全愈合的刀疤来,显然应该是杀猪客栈给他留下的。
“客官,您放心!这次你再进来,保证让你,不死也变残废。”小二回答。
“不行!你们必须弄死我,弄不死我,我弄死你。”那人说着,也大摇大摆进去了。
“这不明摆着找死么?”芝芝更加痴了。
芝芝刚说完,却听小二又冲店内大叫道:“找死一位!旧客回店,必死无疑,速速磨刀!”
真正的坑人黑店可以开得如此明目张胆,而且生意竟然出奇地好过对方的假黑店!并且,还都是当街吆喝,明码标价,先说断、后不乱,一点也不欺客。
“呵呵!什么叫黑白不分,这就叫黑白不分。”沙海龙见状,也不得乐了。
正在这时,一名男子牵着自己的妻子,妻子却如狗一样在下爬着走,迎面向他们走了过来。
另一边,一名女子,牵着自己的相公,相公也如狗一样爬着走,向那个男子走了过去。
“你干什么呢?”男子问。
“我溜相公呢!你呢?”女子反问。
“哦!我也溜老婆呢!要不然,咱们去偷个人?”男子突然笑问道。
“行是行,不过,他们俩放哪儿?别一不小心,被人牵跑了。”女子有些担忧道。
“唉!怕什么,把他们栓在床边,不就好了么!”男子随意回答道。
两个奸*夫*淫*妇,三言两语便接上头,竟然笑意迎迎往客栈走去。
第五行看见这男女二人,却好像出了神,似乎在思忖着什么。
“人之初,性本善。都是假的!”第五行想了半天,终于自言自语说了一句。
第五行通过这街上的乱景,似乎突然明白了一些东西。
他明白了这里是个什么地方了。
或许,人性本恶。
只是我们在平时生活之中,因为有诸多道德律法限制,所以我们不得已做起了顺民,可其实我们的内心,却依然狂野。许多人,在朋友和熟人面前,表现得像是谦谦君子,偏偏在背后,却又是无恶不作的大坏蛋。
其实,无外乎也就是我们在背后做了坏事,既可以释放我们内心的小恶魔,也没有人知道我们是谁。我们在家人、朋友和孩子面前的伪善面具,仍然得已存在。
人性本恶,每个人心底,都住着一个小恶魔。
有些人强烈,有些人禁锢。
几乎很多时候,我们都没有办法释放心中的小恶魔,所以我们其实都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