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菲勒,是一个伟大的名字。
用一个硬币起家,听起来的确有些天方夜谭。然而事实的确如此最初代的祖先,依靠头脑和运气,在短短时间内积累巨大财富,最终演变成为控制整个西半球,乃至世界金融界的庞大帝国。其中,充满了太多的疑问与不可复制性。直到旧时代灭绝的时候,仍然还有无数人为老洛克菲勒的发迹感到着迷。他们再陈年故纸堆中反复搜寻所谓的“证据”,想要藉此作为自己研究的成果。这种举动,说穿了其实就是从死人身上找饭吃。但洛克菲勒家族却会拿出大笔资金,将所谓权威和专家供养起来他们需要来自方方面面的吹捧,需要有人为自己摇旗呐喊,需要得到更多人的认同。扩散影响也好,寻找新的利益也罢,在那个时候,他们的确做到,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托勒,也是一个最家族历史感到好奇的研究者他曾经无数次设想,假如老洛克菲勒没有那么走运,或者最初那几桩积攒第一桶金的生意茫然漠视。那么现在,家族是否能够像皇帝一样高高在上?自己又是否可以成为万千人瞩目的焦点?
答案,当然是绝对否定。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是我的祖先,我的荣耀所在。不容侮辱,更不准任何人对其蔑视
想到这里,托勒苍白的脸上,猛然掠过一丝狠厉。他抬起双手,用力互捏着左右手关节,发出“咔咔”的清楚骨节爆响,头也不回地冲着身后的房间大声狂吼:“强克,你这个废物,究竟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声音里充满暴怒,对战斗和鲜血的渴望,无法抗拒的强势威压。这种完全用语言和实际力量作为恐吓的举动,使躲藏在房间暗处的强克森再也无法保持沉默。只能瑟缩着身体,很不情愿地从窗帘背后走出。
“我们已经做完了该做的事。现在。应该是离开的时候。”
他像杨华曾经见过时候那样光着头,身上仍然还是那件背心式的防弹护甲。也许是过于激动,或者是因为恐惧,强克肥胖的脸上,一直有股刺眼的潮红。他努力瞪大眼睛盯着托勒,粗壮多毛的手臂在空中来回挥舞,急躁且愤怒地叫嚷:“够了我们已经完成了医生联合协会的委托。他们只要求我们在这里呆上一个星期,现在已经是第十二天。我们已经做了该做的事,酬金也不会因为多做一些有所增加。我不想再惹麻烦。必须现在就走,现在就离开这儿”
托勒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强克。与后者相比。他的外观年龄显得很年轻。光滑的皮肤最多不会超过二十五岁。反观强克森,明显已经是四十出头的中年人,额头上也爬满浅细皱纹。但他显然非常畏惧托勒。并不是因为彼此异能等级造成的实力差异,而是本能的惧怕。下意识的畏缩。
“真不知道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托勒猛然转过身,一把抓紧强克的上衣领口,将其整个人像玩具一样狠狠拽到近前,无比狰狞地连声低吼:“别忘了,你是寄生将,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存在。除了洛克菲勒家族的成员,没有人是你的对手”
“你你以为,我是什么也不懂的白痴吗?”
强克拼命抓紧他的胳膊,将头扭到一边。从束缚过紧的衣领当中,努力挣扎出一丝勉强可供喘息的缝。他大张着嘴,用惊恐万状的眼神望着托勒,就像被人捏醉咙,整准备用刀子割皮放血的公鸡一样尖叫起来:“我。我当然明白寄生士与寄生将之间的区别。可是,我并没有你所说的那么强大,包括你自己,也不过只是尚未进化完全的半成体。想想看,想想那个男人,即便是一对三,他仍然差一点儿就杀了米莉,甚至从我们眼皮底下逃了出去。如果不是那些家族武装在荒野上仔细搜索,他根本就不会死”
“我们都被骗了。或者,连艾伯特自己也没有弄明白,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完全生命体?没错,我的确姓洛克菲勒。但这又能证明什么?难道我天生就应该像战士一样在前面冲锋?我不喜欢医生联合协会,我也不喜欢这个荒凉、肮脏、充满死亡的世界。活见鬼我,我,我当时,当时根本就不该接受注射那种该死的药剂。我喜欢过去的那个世界。那里有香烟、有酒和女人,还有最带劲儿的玩意和兴奋剂。那才是人类真正应该生活的空间,而不是现在这种到处都是辐射的地狱”
托勒抽了抽脸上的肌肉,慢慢放松抓住领口的手,转而用力拍了拍强克的肩膀,把他推到墙壁上,整个人朝前靠了靠,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用低沉的声音,咬牙切齿地说:“你给我住嘴我不准你侮辱艾伯特。他是洛克菲勒家族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这一点。我不希望以后再听到类似的话,从你那张肮脏的臭嘴里再传出来。你其实什么也没有失去,你仍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香烟、酒、女人米伽勒城里应有尽有,没人敢克扣你的配额,从来没有”
“你,你懂个屁”
强克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忽然狠狠冲地上啐了口浓痰。这团暗黄色的肮脏粘液,显然带有极其强大的冲击能量,以至于将水泥地面硬生生射出一个窟窿,透穿整个楼层。
“那不一样,不一样”
强克的声音越来越大:“我需要看到别人眼中崇拜的目光,需要看见有更多人匍匐在我的脚下。我曾经发过誓要在有生之日,玩遍世界上最漂亮,最高贵的女人。可是现在呢?旧时代最有名望的公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