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快看着不知何时放到了自己书桌上的木匣,熟悉的外观结构,打开后熟悉的物件和纸张。
一枚小巧的黑色铜制徽章,上面刻着一只展翅亮爪的黑鹰,象征着秦快的阶位又提升了一步,以风扬的身份混入苍玄宗居然也是一件任务。
果然,纸上内容便是提到秦快晋为影宗暗鹰阶,这些年来秦快从夜蝠到影狼,然后则再没收到进阶的消息,这次却是突然进了阶,接着又看到下文,让他与风霞萱告假返家,找到并毁掉风家祖传下来的葵邪剑谱。
可是为什么要毁掉一本并不扬名的剑谱呢,秦快不解,决定还是接触到了再看情况,当前不急着,他还想更多的了解苍玄宗的几人。
再次前往青秀山准备练剑,路经修心堂,见到刘久出来往山顶而去,遂跟了上去。
到了山顶,刘久便随意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上,从怀里拿出一个酒葫芦,拔掉塞子痛饮了一番,平时能与弟子们嬉笑打闹的他,此刻却是判若两人,又将酒水往地上洒了一些,“师兄,我好累啊,师傅又做了荒唐事了,我好想你……”
秦快藏在远处听得不清楚,便试着往前走两步,却不小心踩响了地上的残枝,刘久拔剑冲了过来,见是风扬才转变了脸色,“你在这干嘛?不去练功,师兄一会儿又该告你的状了。”
“不急这一会儿的,小师叔,倒是你,一个人跑到山上喝闷酒,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啊?给弟子说说呗,师侄还是愿与你分忧的。”秦快应道。
刘久想了想,折身走了过去,收剑笑道:“过来坐,师叔给你讲个故事。”坐了下来,饮一口,然后递给同样走了过来坐在身旁的秦快。
秦快仰头便饮,有几分熟悉的味道,打了个嗝,“哈,师叔,这酒不错啊,平时在宗里没喝过啊?”
“呵呵,这是松林山那边某处密林的猴儿酒,便是山中野猴采野果山泉而酿,师叔我也只得每月才敢去偷上一壶。”
“想不到师叔……哈哈哈哈。”秦快笑道。
“不喝便还我,还要不要听故事了?”
“听听听,师叔的故事想必是十万分的精彩的。”
……
文家村,李浩宇终于感受到了微弱的真气在经脉内流通,然后干枯萎靡的经脉逐渐受到真气的滋养在慢慢好转。
李浩宇心中大喜,却是强忍,等这一日等了十几年,也不枉费自己的坚持。
他小心地慢慢地试着从藤椅上站了起来,一个不稳又跌坐下去,李浩宇一拍额头:“嗨,我这是在想什么呢,一口气就想吃成个胖子啊,不急不急,慢慢来。”便又试着催动丹田处那一团弱小的真气在全身游走。
午时,“秦兄弟,额给你送饭来了!”文张氏推门而入,却不见李浩宇的身影,在屋内寻找,在后院却是见到站了起来的李浩宇。
惊得手中食盒掉在了地上,“秦兄弟,你,你这是,太好了,你的腿好了!”文张氏喜道,“额得把这个消息告诉我家大牛去,他肯定也会为你高兴的!”
“嫂子,多谢你们!”
“客气啥呢……”
……
听完刘久讲的故事,秦快沉默了,他知道刘久所说的故事中主角便是他自己,而他口中所说的师兄等人就是李浩宇及苍玄的几人了。
秦快虽有几分怀疑刘久是认出了他的身份故意说给他听的,转念一想除了影宗,天下却是没有其他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那刘久这一番话便是发至肺腑,说与一个不相关的人释放愁绪。
“那个孩子的大师兄以前便经常到山顶独饮,我就也想试试,原来是这种感觉啊,山风喧嚣啊!”刘久虽是笑着,秦快却能读懂他眼中的孤独。
“师叔,也许那个孩子的师兄没有死呢,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无法再露面要把自己隐藏起来,毕竟这么多人追杀他,想知道他的消息。”秦快劝慰道,“要不师叔我也给你讲个故事吧,我小时候在说书先生那听来的,与师叔的故事也有几分相似呢。”
“哦?”
“讲的是很久以前,有一名剑客因为偶得神功,被师门背叛,被整个武林追杀,是不是与师叔的故事后半段很像,不过我这是开头,后来他就逃啊,逃到了一个小山村,重伤昏迷在了路边,被一对乡下姐弟所救,带回了家里。后来追杀他的人找到了小山村里,那时候乡下姐弟和那名剑客都还在路上,却不知来追杀剑客的人还有魔教中人……”
“然后呢?”刘久听得颇有兴趣。
“正道人士在小山村没发现剑客便离开了,魔教却是将整个村子一把火烧了,除了两姐弟没留下一个活口啊,回村的两姐弟也还是被发现了,剑客拼命杀了出去,姐姐却是中了毒掌无力回天,弟弟便跟着剑客学武练剑,他的心中一直记挂着要报仇,要除掉天下所有恶人。”
“剑客在与魔教的厮杀中用出了秘技,导致经脉尽毁但也留下了一条命,两人潜藏在山林中相依为命,既是师徒又似父子,少年也从孩童一天天长大,后来便独身闯荡江湖,用剑客传给他的剑法扫荡不平事,我就记住这么多了。”秦快说完低下头也不敢去看刘久。
刘久略有感触,突然心中一个激灵,以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风扬”,也就是秦快,声音带着颤抖:“那名剑客还活着?!”
“嗯,应该是吧。那个时候也不早了,我得去师傅那报道了,就不陪师叔你了,师叔再见。”秦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