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兄,你说你这么客气干嘛,还叫小果过来背我,让我怎么好意思。”李浩宇已经坐在了大堂的饭桌旁。
文大牛憨憨地说道:“秦兄弟这是啥子话,这几年你没收俺的学费啊,说这些做什么,来来,吃饭。”
“就是,秦兄弟和俺们客气什么,来,鸡好了,先喝碗汤。”文何氏就要去帮李浩宇盛汤。
李浩宇连忙说道:“嫂子先给文兄吧,刚受了伤需要多补,我这身体都习惯了,再补也就那样了。话说,文兄是怎么会摔这么严重的啊?”
文大牛一巴掌拍在正在大吃特吃的文果身上,“吃吃吃,就晓得吃,就你一个人在吃,客人都没动。”然后才对李浩宇说道:“这事说来也简单,今早,俺和往常一样去地里施肥,听到林子里有奇快的响儿,心想不会是野猪吧,别把俺庄稼糟蹋了,就带着锄头去看。”
文大牛顿了顿,“好家伙,真是野猪,嫩大一头,比耕田的牛还大,这俺咋弄得过它,俺转身就跑,幸得它没瞅见俺,不过俺却是一脚踩到了坑里,摔断了腿。”
李秦两人无语……文张氏倒是嗔怒道:“你说你这没出息的家伙,嫩大个男人,被野猪吓得这样。大家先吃饭啊,一会儿菜凉了,阿成也不知道回来没有,额先给大媳妇送些饭菜过去。”
“不过这野猪倒是个隐患,不知道从哪座山跑下来的,要多找些村民把它宰了或者驱出去。”李浩宇开口道。
“这俺也想到的,不过俺现在这个腿动弹不得,只有明天叫俺家的小子去村里找人。”文大牛喝了口汤,“听见没,明天和你哥去村里找人。”
正啃着鸡腿的文果又被他老子拍在了背上,“晓得了,爹你别老打我!”
“老子是你爹,这叫疼你!”
一直没说话的秦快看着两父子心中难免有所感触,不过很快就有了新的想法。
次日,秦快起得很早,从床底下摸出一把铁剑,这是他之前用几只从山上打的野兔拜托村里的铁匠打的。
铁剑被粗布包的很严实,秦快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在院中练剑,除了基础十七式融会贯通之外,李浩宇传的回柳剑法和山石剑法也小成了,严格来说秦快已经有了江湖三流的实力,只是缺少了打斗的经验。
粗布被秦快拿下,黝黑的剑身反着光,握着剑的秦快眼神都不一样了,长吐了一口气,便出了门。
李浩宇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听着秦快推门的声音,没有开口阻止,其实他从昨天就已经看出了秦快的不对劲,知道秦快迫切的想证明自己,他也在思考是不是应该让雏鹰去面对浩瀚的天空了,唉,随他去吧,孩子长大了。
天色半亮,只有寥寥几名赶早要去镇上办事的文家村村民急匆匆的走在土路上,秦快也没来得上和他们打着招呼,一是看不大清,二是他们走得有些快。
文大牛家的地里,已是一片狼藉,地里的作物有的被啃了半截,有的被踩得残破不堪,今年一季的汗水算是白流了。
秦快半蹲在地上,看着‘凶手’留下的足迹,比他的脚掌还要大上几分的四个小坑,秦快摸了摸,手指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还带着泥土的湿润气息,证明大野猪还没跑远,便不再耽搁,顺着小坑寻了过去。
足迹在密野林就逐渐变浅,过了半个时辰,秦快追到了林深处,听见了嚎叫声,运气一提跳到了树上。
“吼吼!”一头五尺长三尺高的野猪出现在秦快眼前,黄白色的獠牙比秦快的手臂还长,上面还挂着文大牛家的庄稼,正昂首阔步着巡视着四周,像是闻到了秦快的味一样,径直来到了秦快藏身的树下。
秦快努力压下心中的恐惧,左手按住拿剑的不由自主颤抖的右手,体内真气流动,随时准备着出手。
不料大野猪只是在树干上蹭了蹭就转身走开,秦快一颗心放了下来,收敛着气息紧紧跟住它。
直到秦快跟着大野猪来到一处灌木丛,用硕大的脑袋拱开几块木头,露出一个洞口,秦快看见洞口里竟还有几只小野猪,呼呼的叫着,争抢着大野猪獠牙上的食物。
秦快有些犹豫了,大野猪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生存,为了它的孩子,我如果杀了它它的孩子还能活下去吗,不过也不能让它继续祸害其他村民,和大牛叔一样浪费了辛苦的劳作。
一颗石子帮秦快下定了决心,在秦快犹豫时,脚边的一颗石子不小心被踢到了,引起了大野猪的注意,发现了不远处的秦快,立马嚎叫着冲了过来。
大野猪的头低着,獠牙冲着秦快的胸,来势汹汹,稍不注意秦快便会被捅个对穿,挂在獠牙上。
秦快险险让开,身边刮起因为大野猪的速度和体积产生的气流,挥剑刺向大野猪的背,剑被弹了开来。
大野猪冲出去几米远,又返身红着眼睛再度冲锋,这次却是让秦快难以躲避,只得一只手抓着獠牙卸力,另一只手使剑欲要从猪鼻子里刺进去。
大野猪像有智力一般,摇头用蛮力甩飞了秦快,扬起前肢想把秦快的骨头踩碎。
秦快在地上滚了两圈,弹了起来,他发现大野猪的皮太厚了,连真气灌输了的剑也刺不破,薄弱的猪鼻子又被它紧紧的护住。
不容他多加思索,大野猪右前蹄刨着地,蓄力发动下一次冲撞,当獠牙再次出现在秦快身前的时候,秦快没有躲过,衣服被划拉开,胸口留下一道长长的口子,还好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