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站定忙伸出手,颤声道:“周大人,别,别啊………,我不动,我不动。”
县令大人咬牙切齿道:“叫他们出来谈判,这些是何人物,竟敢杀本大人的人马,吃了雄心豹子胆,可怜我那娃断了一只手臂。”
沈夜几人闻声从茶馆内赶了出来,县令大人见到几人,眼睛亮了一下,别的不说,丹凤眼,长胡子,大盔甲,手拿三米大银枪,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无字营上将司马天卓还能是谁?
难怪自己一万人马,不到一刻钟全军覆没。
只能怪自己那儿不识此人,敢惹是生非,这会惹毛了镇北军可还有活口?
那县令大人想到这里,手紧紧握住刀柄,架紧了花儿脖子道:“这事如果不这么算的话我就杀了他,别动!”
燕九篱站定笑了笑道:“你倒是杀啊,只要你这一刀下去,诛灭你九族都不为过,平时嚣张气焰哪里去了?本姑娘赌你不敢杀,倒是你三分钟之内不放人的话,爆了你的头,这林中有无数弓弩射手,随便一人即可要你老命。”
小二忙苦着脸哆嗦,这刀下的可是自己宝贝姑娘,万一燕九篱激怒了大人的话,叫咱家姑娘如何活命,看花儿哭的稀里哗啦更是害怕得要命。
县令大人转着眼珠子,看向路边树林之间,草木皆兵,偶有长风吹过,噤若寒蝉,想想爆头结果,头皮发麻道:“姑娘伶牙利嘴莫不是唬人?”
燕九篱咬紧牙,露出虎奶之气喝道:“你试试?”
扑通一声。
县令大人丢下朴刀,跪在地上,花儿擦拭泪水跑到小二怀里。
县大人磕出一头老血道:“将军,罪臣该死啊,该死啊……………!”
几人没说什么,折回到茶馆里去,花儿窝在燕九篱怀里,闪动着明亮眼睛,可爱道:“谢谢姐姐!”
小二鞠躬道:“原来是镇北大将军,小得有眼无珠,不识大将军威风,该死,这辈子能见司马将军威风足了,镇北军果然不是徒有虚名,上万人马不伤一边一卒,将其覆没,我糊涂一时看不出来。”
司马天卓卷着衣袖眯着眼睛道:“不必多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看看日头已不早,几人起身买了几公斤牛肉,将离开,燕九篱放下一块金条道:“花儿拿出你最厉害的本事来,弹一曲送我们,这一块金条也是值得的。”
说完她抚摸着花儿的头发,起身。
小二忙道:“姑娘如此大忙你们都帮了,我这辈子做牛马都得还你们,区区一曲何须要钱?这钱你们拿回去,日后喝酒茶水吃肉都不需你们的钱。”
燕九篱瞥见道:“你这厮,做牛你会耕地?做马你会奔驰万里?你什么都做不得,姑奶奶我喜欢花钱,你不服?”
几人笑了笑,走了出去,翻身上马继续赶路。
三十万大军如怒弓大箭射向苍茫万山。
小二叹道:“活够了,这辈子能见到如此恢宏大军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只闻,后面传来涛天滚滚琵笆声,空谷幽兰,可谓空谷落石拍在江涛击起数万水花,飘洒落在湖面又击起高浪。
好一个琵琶送行。
沈夜骑着高马对司马天卓道:“将军觉得这一战怎么打?”
司马天卓扶着长胡子道:“到了城我带兵冲杀,你带兵包围这么打。”
沈夜点了点头,后面还有二十万援兵,至于落到埋伏没什么可怕的。
……………………!
……………………………………!”
蓉青打探到情报得知镇北军已过凉洲最后三县向吴洲汹汹而来,紧准备作战策略。
命令孟克死守城门,一万弓弩手作战准备,又面孟登两万兵马埋伏城内,李鸣蝉带领两万支援,自己亲自带领一万拼死用,吴洲这一战起义成败在此一举。
若是往南逃,他们逃,敌人照旧会追。
他们清楚的明白镇北军比他们强大很多倍,只能用生命去赌。
李鸣蝉坐在城墙脚下对准备上城观望的蓉青道:“姑娘啊,这个城我来守,让孟克去带领支援军吧,孟克守不住这城的。”
蓉青放下长裙驻足看向苍老的他,竖定道:“我与你一起守。”
李鸣蝉歪着嘴点了点头道:“姑娘吴洲这一战若是败了,你找一个好人家嫁了吧,一个姑娘把生命交给战场不值得。”
蓉青笑了笑道:“我算是把生命交待这里了,败了也不好独活,上官燕雪又何尝不是把生命交给战场,战场厮杀不分男女。”
李鸣蝉扶着拐杖起身道:“像,你们两个太像了。”
两人一同上了城楼头上观看,青山万水尽收眼低,辽阔大地,这些又是谁的江山,是百姓人民的江山。
蓉青对孟克点头道:“这一道烽火我亲自点燃你下去带领援兵吧。”
孟克看了两人一眼道:“两位出面比我好。”
说完,笑了笑提着白袍,向城楼走了下去。
李鸣蝉弯着腰到凉亭内坐下,从背后解下一把长剑,剑已锈迹斑斑,当年他曾说过,上官燕雪死了他再不会用剑,几十年来此剑从未出鞘过。
今日他反悔了,他想用此剑,剑身虽然锈迹斑斑,但曾经的锋利依照存在,给人一种寒森感,只要手一摸剑锋,一阵刺痛传出,一滴血融入到锈迹中去。
此剑便是当年白鹿江那一战,上官燕雪知道李鸣蝉故意输,所以将这剑送给了他,当时上官燕雪说了一句话道:“如果我不嫁给齐洪天定当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