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楼上,门外看进去,只见里面烛光闪烁,竖耳去听,里面没有半分声音,一片寂静,这会自己睡了过去。
老鸨子敲了敲房门,半晌之后里面传来沙哑的声音道:“鬼奶奶的又是谁在打扰老子休息?”
老鸨子故作咳了两声道:“沈将军亲自来请大人下去喝上两杯。”
睡眼朦胧中钱宝叔揉了揉眼睛,心里只暗骂,他娘的,没让老子睡个好觉。
他洗了一把脸,看看日头已进入暮色,他顿时来了精神,向门外走去。
老鸨子听到脚步声,忙自个下了楼,不然要在耳根子上讨来两句骂声。
随后,钱宝叔笑眯眯卷起衣袖走了下去,后面跟着十个武林中人,看到沈夜等人围在桌上笑了笑走了过来道:“臣拜见大将军。“
沈夜轻轻一笑道:“钱大人,你可知罪?“
钱宝叔眯着眼睛一脸不屑地怔了一下站直了身体道:“我何罪之有?”
“当今起义兵马直上翼洲,你做为知府大人,胆敢跑来朱洲快活,忒不是想死?月龙法律你比我清楚,无论是逃兵还是谁必须死罪。”
“将军,这南部起义兵马尚未打到翼洲,待他们真正打上来的时候,我回去抗敌那才叫逃,我上来凉洲是有要事与潘大人商量,共商抗敌大事,之后来这里喝上两杯,谈不上罪。”
沈夜想了想,这人赖是狡猾,圆的都被他说成方的,对付这种不必与他讲道理于是道:“潘大人果然是这样吗?”
潘志呵呵笑道:“钱大人哪里是与我一同商量抗敌之事,是与我商量逃跑之事。”
钱宝叔咬了咬牙,暗恨至极,这胖厮不识好歹于是瞪了一眼道:“大人你莫不是想陷害我?胡说八道,让光明寺人来查查谁对谁错,查清楚了在定罪。”
潘志撕破脸皮笑道:“现在敌军已到翼洲境内,你说算不算逃跑啊。”
“那又怎么样,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上,你们敢与我怎么样?”
沈夜笑了笑道:”大人,请吧,难道要让我们亲自动手?”
钱宝叔笑了笑道:“沈将军你傻了吧,你这么对我太后娘娘会放过你吗?你敢动我试试。”
“你太小看我了。”沈夜不屑一顾,“朝廷不得搞任何党羽,死罪定论,别看高自己,现在太后娘娘保不住你了,今日算你倒霉撞到了我。”
司马天卓掏着牙缝,抱着长枪道:“少与这厮废话,让老夫来会会他。”
钱宝叔后面十名武士,默默抽出长刀,可那钱宝叔没半分惧色,因为他十名武士是南客当代数一数二的高手,每月三千两白银打点他们。
替自己杀过很多人,从不败下阵来。
司马天卓抬着银枪道:“你们十个兔崽子报上名来,让老夫知道你们的名号!”
一名瘦骨如柴中年男子喝道:“南客十大死土,八楼之下皆无敌。”
钱宝叔更是趾高气昂,暗自得意,八楼之下皆无敌,莫不是站在九楼上的人?
沈夜暗自打量,九楼那么容易练习的吗,看他们的样子年纪轻轻,若是九楼高手那还得了,十个九楼高手足以破兵千万。
司马天卓扶着长胡子道:“名声不错,赖是没听说过,丫头,准备好银钱,给老夫打赏,老夫才有力气呢。”
燕九篱双眸闪亮粗鲁掏出一张银票五千两,做足气势大手拍桌道:“谁胜归谁,老头人家可是九楼高手,你可要小心。”
司马天卓长笑道:“若是十楼那还更好打得才叫痛快,整天与左宗达那厮打真是没意思。”
十人听了这话,心理暗自哆嗦,三米大银枪?长胡子,丹凤眼,莫不是镇北,死士上将司马天卓?
司马天卓决定要放大招,眯起丹凤眼,大气运势,手一拍桌面,那桌子瞬间如巨山压下,眨眼直接坍塌成碎木。
伴随着轰隆声,那桌上筷竹,高高弹起,司马天卓一挥手,竹筷化成一脉,如一长棍子向钱宝叔插了过去。
噗!
一声闷响,钱宝叔的胸口被插出一个洞来,后面那十名高手才反应过来,乱刀向穿刺钱宝叔身体带血竹筷砍去。
那竹筷如弹飞射向他们,五人瞬间被射死。
司马天卓抬起长枪,两脚发力,如流星一般飞向上头,挥起大枪砸了下来,空气之中热浪滚滚
“轰………!”
一声巨响。
如天柱倒下一般地面砸出大洞来,石块如宇宙尘埃一般被弹起,剩下五个高手被弹飞出去,破门滚到外面吐出大血,抽搐而亡。
几人惊呆,如此震撼场面,实在第一次见。
司马天卓狠狠啐了一口道:“我呸!都是冒牌货,害的老子白费力气。”
燕九篱慌神,忙反应过来,这完全超乎了自己的预料之内,以为要刀剑相接几下,谁料不到十分钟的功夫敌人瞬间灰飞烟灭,当即拍手道:“哟呵!老头太小看你了,当赏一万两都不为过。”
司马天卓走了过来丢下长枪坐下道:“一万两都吐不出心里的不快,我呸,几个冒牌货。”
“哟呵,不识好歹,别以为本公主随便打赏,不要就罢!”
司马天卓搓手笑道:“丫头,方才开玩笑的,这公主说话一言千金,说一就是一嘛。”
燕九篱白了一眼拿出银票拍在桌上笑道:“看在你这厮功夫了得份上,当赏。”
沈夜纳闷,这功夫不注重招式,却如此强大,抓了抓头,暗想,这怕不止南客六楼吧?
无疑这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