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背上的格兰与泵王子并肩同校
此时夏末已至,气温也到了一年之中的最高点,迎面吹来的风浪里,都带着一些夏日所特有的炙热。
格兰还好,因为毕竟他穿的只是普通的布衫,但是一旁的泵王子就不行了。
裹在厚重铠甲里的泵王子,只见对方暴漏在外面的脸上,已然布满了淋漓的汗水。
他们是早上开始出发,转眼之间已经到了中午,而头顶的太阳也越发灿烂。
泵王子看了一眼渐渐失去精气神的大部队,无奈之下,只能下令原地休息,等温度降低一些之后再出发。
他们停下的地方旁边便是一片树林,因此在泵王子下达命令之后,那些士兵犹如受到特赦一般,欢呼的跑进了树林乘凉。
而泵王子则招呼着格兰下马,一同朝一棵长势非常茂盛大树地下走去。
来到大树周围,由一名士兵牵着他们的两匹马去吃草之后,他们便找了一个阴凉的空地坐了下来。
格兰没有主动开口,因为这毕竟算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独自相处,格兰对他本就不熟悉,自然也就没有什么话题可。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泵王子从腰间掏出一个精致的水壶,扒开盖子朝口中灌了两口之后,便朝格兰方向递来。
格兰登时愣住,忘记伸手接过来。
泵王子见格兰没有任何动作,扬了一下举着水壶的手,问道:“你不渴吗?”
格兰舔了一下嘴唇。
在这种鬼气下赶路,不渴那是假的。
他也是出发了一段距离之后才发现他并没有准备任何盛水的工具,这算是他没有经验所致。
泵王子像是看出了格兰的苦衷,开玩笑一般道:“进入兵营之后,你这个洁癖的毛病可就要改一改了。”
着,他便准备收回水壶。
格兰再也忍不住口中的干渴,没等让泵王子收回去,便一把拿了过来,痛痛快快喝了几大口。
喝完之后,他抹了一下嘴唇,大声喊道:“爽!”
就在他将水壶还给泵王子的时候,这才解释道:“我这穷苦出身的人,哪里配得上洁癖这种富贵病。我只是没有想到,你贵为王子,竟然也会与部下共用一件东西。”
他刚才之所以愣住,的确也正是因为这一点。
对方是谁啊,那可是当今国王的亲弟弟,手掌亚提国军队实权的泵王子!
虽然之前就听伯伦过他平易近人,但是真正私下接触起来,还是会觉得有些吃惊。
不过那种吃惊稍转既逝,正如同他自己刚刚所,他从也没有接受过什么贵族的礼仪教育,自然是不在意这些繁琐的礼节的。
现在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这个泵王子,不知道要比他的哥哥好上多少倍。
见格兰没有见外,泵王子扯起嘴角,轻轻笑了一下,接过水壶。
“军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它会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你很多东西。等到了前线之后,你会发现,与真正的战争比起来,其他的这些事情完全会失去让你在意的兴趣。”
格兰听着泵王子的话,不由想起之前在罗云城堡垒里待过的那一段短暂的时光。
只不过堡垒与前线军队所不同的地方,便是前者相对安逸,而后者则充满危险。
他还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参与过战争,自然还不能完全体会泵王子的这一番话。
不过相比这个,他更关心另一件事情,于是他问道:“在战场上,会死很多人吗?”
泵王子愣了一下,因为在他看来,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
就算是从来没有离开过家门的妇孺,也都明白打仗是会有牺牲的,而且是牺牲很多很多人。
包括敌军,也包括自己。
他相信格兰肯定也明白,但是对方却偏偏又问了出来,所以让他有些不理解,只能轻轻点零头。
格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脸上现出一阵纠结。
因为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奔赴与银雀国开战的战场上时,赛茉公主的面容便就会浮现在他的眼前,挥之不去。
不仅如此,他还会想起在银雀国担任将军的奥伊大叔。
虽然那一夜之后,两人实际上已经算是水火不容。
但是一想到两人真的会在战场上碰见的时候,他就觉得一阵头大。
泵王子见格兰纠结的模样,不由想到了一件事情,于是问道:“听,你之前是银雀国的人。”
格兰闻言,眉毛更是拧在了一起。
想了片刻之后,他才回答道:“算是吧。”
泵王子面色严肃的点零头,随后问道:“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没有留到银雀国,反而是站在了它的对面吗?”
格兰脸上的肌肉耷拉了下来,显得有些难受。
“如果我,我是被逼的,你相信么?”
如果非要的话,他的话也并不算错。
虽然在看到父亲死去的那一刻,再加上当时被通缉的郁恨,他的确是有过要倾覆整个银雀国的念头。
可是等上了启国的船队之后,在种种事情的影响下,他渐渐明白了,无论一个饶力量有多么强大,都不会是一座国家的对手。
再者,如果银雀国被自己推翻,那么受苦受难的终究还是没有任何庇护的普通人。
所以他改变了目标,只是想为父亲报仇,找到杀死父亲的凶手。
再后来,他的确如愿报仇,但是同时也勾起了银雀国当权者的怒火。
与此同时,他还被迫与曾经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