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用一种十分老成的语气对女孩说道:“不可以,人命关天的事情,怎么能随便让呢?更何况,你哥哥还沉睡着,这种事情,你怎么也要经过你哥哥的同意啊!”
“我看这样,等今天的日食过去了!你的哥哥就会醒来,到那时,咱们再商量商量,怎么样?”
玲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好吧!反正我们也没有地方去,我就在这里等着哥哥醒来吧!”
女孩露出了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个女孩子互带敌意的对视,而夹在杨知风却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梦境之中。
那是八年前的一个夏天,杨知风拿着全年级第一的奖状兴高采烈的一路从学校跑回了家里!
“爸!你看,年级第一!”
杨知风兴奋的摇晃着手中的奖状,这时一个满脸皱纹,皮肤黝黑的庄稼汉子走了出来。
“哎呦!还真是第一哎!我儿子真棒!”
杨知风得意洋洋。
“老爸,说好的奖励呢?”
庄稼汉从自己的兜里掏出来几张褶皱的零钱数了数。
“六块八,先给你,剩下的四块二明天卖了瓜再给你!”
杨知风纠正道:“是三块二,你看看你连算数都不会算,还卖瓜咧!要不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卖瓜吧!你管约称,我管收钱!”
庄稼汉一听乐了。
“好啊!没问题,要是明天卖钱卖的多的话,我多给你两块钱!”
转眼间,第二天便到了。
凌晨四点多,杨知风的父亲便将还在睡梦中的他叫了起来。
“小风,起床了!你不是要和我去卖瓜吗?咱们该走了!”
杨知风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
“爸!为什么要去这么早啊?”
“去晚了!别人就把好地方占了,咱们就卖不上瓜了!”
杨知风闻言老老实实的起床,洗了把脸之后,他便和父亲迎着星光出发了!
杨知风是个单亲家庭,他的父亲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母亲确是一个城里人。
杨知风不明白为什么“高贵”的城里人,会看上作为庄稼汉的父亲,也不明白自己的母亲,为什么在嫁给自己父亲,并且生下两个孩子之后选择离婚。
父亲和母亲离婚之后,杨知风跟了自己的父亲,他的妹妹,杨知雨则跟了自己的母亲。
杨知风对自己母亲的记忆很少,他印象最深的几次,都是他的母亲在和父亲大吵大闹,而他的父亲总是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抽着烟。
母亲吵完之后总会一个人回到屋子里哭泣,他的父亲也会哭,不过很少很少,少到杨知风只记得两次。
而妹妹杨知雨,杨知风倒是印象深刻,因为父母似乎都十分忙碌,而且闲下来的他们除了吵架之外就是冷战,所以性格温柔的杨知风便担负起了照顾妹妹的责任!
一直到杨知,也就是他的父母离婚的时候,杨知雨都是由杨知风照顾长大的。
甚至包括杨知雨小时候的尿布,都是杨知风洗的。
而杨知风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的妹妹对他十分依赖。
她妹妹学会的第一句话,也不是爸爸和妈妈,而是哥哥!
在杨知风的记忆中,妹妹性格内向孤僻,总是喜欢躲在妈妈的背后,只有自己出现的时候,妹妹才会大大方方的从妈妈的羽翼中跑出来叫自己一声哥哥!
而今天父母已经离婚两年多了!
自己也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过妹妹了!之所以这么想和父亲去城里卖瓜,除了想要从父亲的手里扣出来点零花钱之外,杨知风更想去城里看妹妹两眼。
因为父亲总会在母亲居住的小区卖西瓜,而听到卖西瓜的声音,自己的妹妹也总会第一时间央求着母亲带她跑出来看看,是不是自己的父亲过来卖西瓜来了。
杨知风摸了摸自己怀里的一个铁质铅笔盒,心中对妹妹的惦念更重了!
听说,她也已经上小学了,不知道学习怎么样?也不知道同学和老师对她好不好,妈妈呢?听说妈妈回到城里之后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不用每天早出晚归的去工厂工作了,现在的她每天应该都很开心吧!
见到自己之后…应该…应该不会再抱着自己哭了吧!
想到这里,杨知风的心情更加惆怅了!
披星戴月。
当杨知风的父亲赶着驴车抵达县城的时候,太阳刚刚露出头角,杨知风的父亲将驴从车上卸了下来,随后将其绑缚到了小区门前的电线杆上。
驴是杨知风大伯家的驴,很听话,从来没有犯过倔脾气。
杨知风的父亲将车停到了门口,随后开始吆喝起来。
“卖西瓜咧!甜西瓜!麦子换西瓜,棒子换西瓜,又甜又大里大西瓜!”
杨知风看了看小区里面,哪里空无一人。
他的父亲将草帽摘下来戴到了他的头上说道:“别看了!今天星期天,你妈和你妹应该还没起床呢!”
草帽很大,戴在杨知风的小脑瓜上正好将他的眼睛都护住了。
“那你刚才吆喝给谁听呢?”
父亲笑了笑露出了因为长时间抽烟而形成的暗黄色牙齿。
“这不是吆喝吆喝先练练嘴嘛!要不,你也吆喝两句?”
杨知风摇头,他脸皮薄,虽然他不在县城上学,但是他却有县城里的同学,今天是星期天,他的那些同学肯定回县城了!
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家是卖西瓜的那自己多丢人!
“哼!我才不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