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意思就是,哎呀!上阵杀敌你们来,可有了军功跟你们又有啥关系?!
明显你们就是被拿来当炮灰的,我家将主也知道你们身不由己。
所以没打算杀你们。
瞅瞅你们那些受伤的、战死的,可不都让你们的人领回去了么?!
这么一说倒是让这些个原本揣揣不安的农兵们,安下了心。
通译们又说了,那些将校才是让你们都来打仗的人。
所以他们必须要收拾掉,他们才是作孽的人啊!
你们可不要包庇他们,他们活下来难道还会对你们多好么?!
可算逑了,别忘了他们是逼着你们来打仗的……
一通忽悠……呸!是一通演讲后,顿时又有百多号藏身在军卒中的将校被揪出来。
然后他们果然没有被杀掉,只是被关押进了似乎早有准备的俘虏营寨中。
“公子,您这是打算……”
米鲁有些疑惑,因为这种做法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
把将校和军卒分开关押,她倒是能理解。
毕竟将校和军卒们关押在一起,那些将校难保不会指挥着军卒作乱。
可如果全部都是军卒的话,那就好管理多了。
虽然说时间长了肯定不行,短期内出现问题的几率却不大。
最重要的是,小公爷让服部姐妹找来几个货殖总会的人。
然后把那些将校们作价都卖出去,这个操作让她有点儿蒙。
按照以往的习惯,不是应该都卖军卒吗?!
即便是他们部族的交战,也是让俘虏做奴隶。
至于对方那些头人,或者是跟头人有关系的都是可以让对方花钱赎回的。
“米鲁姐姐,你好好看便是了……”
玉螭虎似乎不打算解释,只是对着她微微一笑。
然而就是这一声“姐姐”,叫的米鲁一下子就扭过身去小声的抽泣了起来。
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了这一声的“姐姐”她付出了多少。
出身本来就不好,还曾犯下谋逆重罪、甚至杀了行省三司带镇守太监。
看着米鲁的模样,玉螭虎不由得有些手忙脚乱。
边上的足利鹤则是哀怨的看了眼自己的小夫君,这位小夫君什么都好。
就是太招惹桃花了,他不出门则罢了。
只要是出门似乎都要招惹一番桃花,那些“京师螭虎社”的姑娘们是没招而已。
若是她们有米鲁的这能耐,未必就不会如米鲁这般飞蛾扑火。
唔……当年自己也不是半飞蛾扑火的状态么?!
拉着米鲁下去小声安慰,还带上了田蕾。
只有妙安笑嘻嘻的在玉螭虎身边伺候着,小声问道:“公子,咱们啥时候回京啊?!”
“出来都好些时日了,婢子想回桃林了。”
临时搭建的小亭子里,玉螭虎在从矮桌上端起茶水微微一笑。
“很快的,我们就能回去了!妙安姐姐稍待便是……”
大战之后是诡异无比的平静,似乎所有人都被这场战斗的惨烈状况震慑住了。
一连三日都没有任何的动静,甚至双方的探马都没有出动。
安南联军也没有发动过一次夜袭,他们似乎真的就这么沉寂下去了。
但所有人都知道,对面的联军绝对不是偃旗息鼓了。
他们是在准备着下一次的进攻,下一次将是狂风暴雨般的进攻!
即便是相隔甚远,都还是能够看到安南等联军的营寨中彻夜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彻夜的灯火通明。
相较起来春城之下的营寨就放松多了,虽然没有载歌载舞喝酒烤肉。
但该早起巡查就巡查,入夜留几盏灯火、布置下明暗哨该睡的就睡。
在莽瑞体、郑公路等人看来,双方都很清楚这样下去事情的走向。
春城的守军耗得起,他们联军却耗不起啊!
每日的粮秣消耗那就是一个巨大的问题,人吃马嚼那都是钱啊!
数十万人每日所需的粮秣,直接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接回来的伤员白耗费粮食,还得分派人手照料他们。
“咚咚咚……”的战鼓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已经是第五日了。
和上次不一样,这一回整个营寨的大门“嘎嘎嘎……”的打开了。
一面面的巨大的军旗,在罡风下被吹的猎猎作响。
随着“隆隆隆……”的轰鸣声,一辆辆巨大的战车被推出了营寨。
在广阔的春城远处一字排开,无数的军卒飞快的登上了这些攻城车。
远远的,早已经登上了寨墙的张小公爷将手里的千里镜交给了妙安小姐姐。
甚至不需要千里镜,他都能够看的清楚对面那不断集结的联军。
顺着寨墙不断往前走,四面的联军显然是打算发动一次全面的总攻。
而其中安南军大约是最疯狂的,细数下来他们至少造了百余台攻城车!
还有大量的云梯、撞锤、攀城车……等等,甚至还造了大量厚实巨大的冲城盾车。
远远的看着黑压压的一大片,虽然小公爷也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了。
但这样高达数十万人集结起来的大型会战,却还是他第一次经历。
正面的安南军至少集结了十万人以上,整个军伍铺开来几乎站满了城外泰半的空地。
东吁那边少说也有五万人以上,黑压压的一大片。
“哞~哞~哞~~”一头头战象的吼叫声,让城内外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