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鞭挥下去的时候,水岛幸平的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
毕竟,这是自己人,是拥有很大权利的日本人。
但是,最困难的往往是第一次。
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水岛幸平已经变得杀气腾腾。
仿佛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自己的同胞,而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犯人!
高砂诚做梦也都想不到,水岛幸平竟然真的对自己用刑了。
他是一个靠脑袋吃饭的人,他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酷刑。
一连几鞭,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他,已经惨呼连连。
“说吧,高砂诚!”
水岛幸平摆了摆手,暂时停止了用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盗窃帝国财产的!”
虽然疼痛难忍,高砂诚也知道,自己一旦开口的结局将会是什么。
他只是虚弱的摇了摇头。
水岛幸平是个很有经验的用刑者,在高砂诚的眼中,他已经看到了恐惧。
对待这样的人,往往只需要再加一点火候就可以了。
一块烙铁在火炉里烧得通红,让本来就闷热不堪的审讯室,变得愈发让人喘不过气来。
水岛幸平夹起烙铁,点着了一根烟,抽了一口,然后走到了高砂诚的面前。
“你要做什么?你做什么?”高砂诚恐惧的疯狂喊叫起来。
水岛幸平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一点点的把烙铁伸向高砂诚。
他在让高砂诚,慢慢的感受这种恐惧,慢慢的崩溃。
就在烙铁即将触碰到高砂诚的一瞬间,这个工程师终于大声喊道:“我说!我全部都告诉你!”
……
“一个聪明人,意志力总不会那么坚强的。”
孟绍原翻看着口供,看起来很满意的样子。
高砂诚全部都招供了。
基本没有保留。
他从什么时候盗窃黄金的,怎么盗取的,一律交代的清清楚楚。
“伤势怎么样?”孟绍原问了句。
“都是皮肉伤。”水岛幸平接口说道:“我还没有真正的用刑。现在我们有了高砂诚的口供,中新井太那里,难道还敢这么袒护他吗?”
“中新井太怎么样了?”
“土井君正在跟着他,昨天,在地道工地那里待了一整天,召唤了不少人询问。”
“那行,可以和他摊牌了。”孟绍原把口供放到了桌子上:“让中新井太立刻到宪兵队来。”
……
“招供了?”
同样看到口供的中新井太眉头紧锁:“就在我昨天不在的时候,他就招供了?”
“是的,中新阁下。”水岛幸平略有几分得意:“他已经承认了那些黄金,全部是他盗取的。”
中新井太猛的想到了一些什么:“你们,是不是对他采取了一些特殊手段?”
水岛幸平沉默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八嘎!”
中新井太怒骂一声:“他是山百合会的,代表的,是恒德亲王,你们怎么敢对一个自己人采取这样的手段?”
“为了帝国的利益!”
中新井太丝毫不惧:“我并不负责地道,但我认为,高砂诚已经严重损害到了帝国利益,并且,他还有和当地游击队秘密勾结,企图将盗窃黄金运走的可能性!”
中新井太脸色阴沉了下来。
对方居然把这个案子和游击队牵扯到了一起。
这给宪兵队公开干预,找到了一个最好的借口!
“高砂诚现在在哪里?”中新井太忍着怒气说道。
“接受了治疗,正在得到妥善的照顾。”水岛幸平很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你随时都可以见到他。”
“立刻道:“不光是高砂诚,我还要提审比姆等和此案件有关的所有人。”
“当然,当然,你要见谁都可以!”
……
“中新阁下。”
一看到中新井太出现,高砂诚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下。
从小到大,他都是一帆风顺。
他的学习成绩是顶尖的。
他的成长道路,是顺利的。
尽管和所有同事都搞不好关系,但他也从来没有在乎过。
可就在苏马拉加,他却蒙受了毕生的耻辱。
先是最被他引以为傲的智力,被“谷口涩”打得支离破碎。
人最骄傲的东西一旦破碎,他的骄傲,也便变得彻底粉碎。
这一期间,他的尊严,已经受到了最严重的打击。
接着,就是对他的用刑。
他做梦也都想不到,自己人,居然对自己下了那么狠毒的手!
精神和ròu_tǐ上受到双重摧残的他,当见到中新井太那一刻的时候,就再也无法控制了!
中新井太也都没有想到,高砂诚居然会是这样的表现,他听凭高砂诚哭了一会:“够了,高砂君。”
高砂诚这才收起了眼泪。
“这些,真的是你做的吗?”中新井太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没有,我没做过。”有了靠山,高砂诚的嘴再次硬了起来:“但水岛幸平殴打我,还准备把烧红的烙铁烙我,我真的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听着,现在情况非常危险。”中新井太面色严肃:“山百合会和军方,在苏马拉加的矛盾看起来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我可以确信的是,军方的那些人,正在盯着属于帝国的黄金,我的到来,打破了他们的计划。他们正在疯狂的栽赃污蔑你。
而且我可以确定的是,谷口涩已经叛变了组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