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之称我中国也,一则曰老大帝国,再则曰老大帝国。是语也,盖袭译欧西人之言也。
呜呼!我中国其果老大矣乎?梁启超曰:恶!是何言!是何言!吾心目中有一少年中国在!”
梁”!
何止一个广州的徐良孝!
山河破碎之日,就是举国反抗之时!
在上海、在南京、在徐州,在每一个沦陷的城市,都有一个、两个、无数个“徐良孝”在战斗!
他们最小的,才只有七八岁。
但他们已经成为了老资格的情报员。
上海情报员茅斌南,暴露后,宁死不屈,惨遭日军杀害。
时年,十岁!
徐州交通员朱武,以杂工身份潜伏日人旅馆。
被日军发现后,从旅馆四楼纵身而下,一跃成仁。
时年,九岁!
又何止是他们?
在前线,十岁、十二岁的少年,扛着比他们身高还高的枪,勇猛无畏的向日军发起了一次次的冲锋!
他们忘记了自己的岁数。
他们只知道,当国家面临侵略的时候,他们是:
中国人!
他们,比很多成年人更加有勇气!
他们,比很多成年人更加有骨气!
他们,知道自己身体里流的是什么样的血液!
很多很多年以后,当太平盛世的时候,有些无耻文人总喜欢为汉奸翻案。
甚至有个狗屁教授居然说“汪精卫是汉奸里的英雄”。
去吧,去和这些死难的英雄说吧!
你的骨头,还不如一个孩子硬!
孟绍原看着徐乐业,看了许久许久。
然后,他站起身,对着徐乐业深深的鞠了一躬。
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只说了六个字:
“我活着,我作证!”
只要他孟绍原还有一口气在,他就发誓,一定会让所有人知道这些英雄的事迹!
徐乐业的眼眶红了。
值了,只要有人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一切都值了!
“老弟,坐,坐。”
谢镇南随即说道:“这说起孩子,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戴老板知道你要到广州,他又联系不到你,所以让我转告你。
你在香港营救的那个孩子,已经平安到达重庆!”
孟绍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聂敏轩!
自从在香港成功营救聂敏轩后,孟绍原第一时间就让杨华光派专人,带着聂敏轩转道澳门,然后一路护送到重庆。
他之前还一直在担心路上会不会出事,现在,终于得到这个好消息了!
还有礼查森夫妇,也是从澳门离开的,这时候已经离重庆比较近了吧。
丁文瑞呢?
这小子被自己派到上海,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
那个内奸找到没有?
孟绍原只恨自己分身乏术。
嗯,今天,谢镇南把自己麾下两名大将都叫了过来,甚至还把徐乐业儿子的真实身份告诉了自己。
那是摆明了一种态度,存心和自己拉近关系了。
在广州,要想顺利完成任务,离开谢镇南可绝对不行。
“谢哥,老徐,老高,这彼此都介绍过了,咱们今后,祸福与共。你们在外的辛苦,没人比我更清楚了,重庆那边你们放心,有什么事我都全力以赴。”
孟绍原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这次来的任务,谢哥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知道了,是戴老板亲自给我下达的任务。”谢镇南接口说道:“由广州站协助你,完成对伪高官陈耀祖的刺杀任务。
孟老弟,你放心,我广州站全体人员全部接受你的调度。”
“谢哥,话是这么说,戴先生呢,的确命令我来执行任务,但咱们兄弟,也不用客套什么了。”
孟绍原随即说道:“这里是广州,此次刺杀任务,当以广州站为主力。谢哥,你主,我辅!”
这可不是光嘴上说说的。
谁主谁辅,关系到任务一旦成功后,lùn_gōng行赏的问题。
眼下孟绍原如此说,谢镇南心里也早就计算好了,只要任务能够成功,那是一定要把孟绍原的功劳写在第一位的。
自己当这个广州站的站长,虽然处在敌人的心脏地带,但过得一点危险没有,开开心心的。
升官什么的,暂时放放再说。
调到重庆虽然更加安全,但哪有在这里当个土皇帝那么惬意?
“谁主谁铺,咱们看情况而定。”谢镇南沉吟了一下:“我先给你介绍一下情况。陈耀祖是汪精卫的妻弟,这你也是知道的。
这个人过去很有名望,这个人号称生命最恨两样东西,一个是大烟,一个是赌。他上任伪广东高官后,便开始大力禁烟禁赌。。
禁赌呢,本来是好事,可他把打麻将也归类为了赌博,禁止市内各茶楼酒馆及公共场所以麻雀牌为娱乐。全省公务员则无论任何场合一律禁止。同时市亦援例实行。
可是啊,禁赌禁了没多久,买通了伪政府的要员,继续开设赌场,美其名为娱乐游戏场,继续大开赌博之门。
他们串同伪广州市长及各局长、各参事、各秘书、各科长、各股长以至各科员,通过市政会议,批准开办。”
孟绍原笑了。
“至于这禁烟呢?更是荒诞不经。”谢镇南冷笑一声:“你知道广东伪军是怎么发放军饷的吗?烟土!全部都考烟土支撑。
每天都有日机一架,满载烟土,飞抵广州,然后由福民堂接手,负责贩卖。陈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