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绍原第二次触碰到了褚心香的手。
奇怪的是,褚心香这一次似乎并不怎么反感了。
表演时间,开始!
就是现在!
“你是一个迷人的女人。”
孟绍原缓缓说道:“像你这样的女人,应该享受精致的生活。每天早晨醒来,会有四个女佣为你服务。”
他不紧不慢的描述着一副所谓的“精致生活”。
褚心香渐渐被他的话迷住了。
她才只有二十六岁。
谁不喜欢这种浪漫的生活呢?
“你的生活,不该像现在这样累!”
孟绍原再次强调了这个“累”字。
他的声音带着一些磁性,低沉、语速缓慢,不时的会和褚心香有眼神上的交流。
慢慢的,褚心香发现自己真的有些累了。
那种疲倦的感觉正在悄悄的侵袭而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孟绍原居然握住了她的手,然后略略用力按了一下:
“你向往这种生活吗?”
“向往吗?”褚心香的回答有些机械:“我向往。”
“你会拥有这种生活的,我确定。”孟绍原的声音愈发低沉,几乎到了听不清的地步。
可是,在褚心香的耳里,却偏偏每一个字都听得是如此清晰。
她的眼神变得迷茫、散乱。
无论孟绍原说什么,她都只会机械的赞同。
“你会永远听我的话,对吗?”
孟绍原最后一次,轻轻拍了一下褚心香的手。
“我会的,我会的。”
孟绍原微笑着:“那么,你还是徐夫人。”
当说完这句话,褚心香整个人忽然又恢复过来了,就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但她却很坚定的又重复了一次:
“我会的!”
“好,一会吃饭的时候,你要这么问你的丈夫……都记住了,还有,把你知道的真屋贵子的一切都当着你丈夫的面宣泄出来……”
孟绍原交代完了该问的事,点上了日本“樱花牌”的香烟,拿起了身边的书,若无其事的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徐文兴冲冲的回来了,手里端着一只烧鹅:
“赤木阁下,您一定要尝尝这只烧鹅,味道那真是没的说。”
“真是太辛苦你了,徐先生。”
孟绍原礼貌而又客气地说道。
……
一桌子的好菜,一只烧鹅也吃了一大半。
孟绍原只和徐文交流着学术上的问题,有的时候徐文聊及战争,孟绍原也会轻巧带过。
“中日友好源远流长,尤其是日本女子,那时候总会向往着嫁给中国人。”孟绍原很快聊到了这方面:
“我有一个表姐,就嫁给了一个中国政府的高官,那还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徐文大有同感。
还没来得及说话,褚心香忽然说道:“是啊,赤木阁下,您说的一点也没错,在香港,也有人看中我们先生呢。”
徐文一头雾水:“夫人,你在说什么呢?”
孟绍原却好像一下子来了兴趣:“是吗?徐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褚心香瞪了徐文一眼,说出了一个名字“真屋贵子。”
“什么啊!乱七八糟。”徐文哭笑不得。
“徐先生,你是才子,自古才子多fēng_liú。”孟绍原看着似乎多喝了几杯,笑眯眯地说道:“也许这会成就一段佳话呢?啊,徐夫人,很抱歉,我失言了。”
“赤木阁下,您没失言,有人心里可就想着这么做的。”褚心香冷冷说道。
“赤木阁下面前,可别乱说。”徐文赶紧解释:“我呢,因为工作关系,的确和真屋夫人有些接触,但哪里是你想的那样。”
“你还说没有?”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褚心香好像存心要搞事情:“昨天,你是不是又去真屋贵子那里了?”
“是,可那是口岛阁下让我去的。”徐文大是委屈。
“不要急,徐先生。”孟绍原当起了和事老:“有什么事,当着你夫人的面,总能说清楚的。”
徐文叹息一声:“赤木阁下,您是不知道啊。前段时候,我协助皇军抓获了一对暴动者夫妇,他们被皇军判了死刑。
他们呢,留下了一个孩子,交由真屋贵子女士领养。我有的时候会奉口岛阁下的命令,前去看望一下,就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
“一个帝国的夫人,领养一个支那暴动者的孩子?”孟绍原看起来非常生气。
“赤木阁下,这是一个计谋。”徐文急忙说道:“其他的暴动者,都想着要把这个孩子救出来,那我们不就可以?”
孟绍原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很高明。”
“昨天呢,我是又去真屋夫人那里了。”徐文解释道:“但我这次去,是奉了羽原阁下的命令。”
“羽原阁下?”孟绍原皱了一下眉头:“哪位羽原阁下?”
“羽原光一阁下,是才从缅甸调来的。”
羽原光一?
孟绍原忽然有了一种想笑的冲动。
“老朋友”,好久不见了。
没想到咱们还能在香港再次见面。
你过得还好吗?
你想我吗?
孟绍原觉得整个人都变得愉快起来了。
“羽原阁下到了之后,认为暴乱者在吃了几次亏后,不会继续盲目的继续营救一个孩子了。”
徐文哪里会想到其它的,继续说道:“他认为计划应该改变一下。至于新的计划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了。”
说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