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处长到!”
当孟绍原走进总部的时候,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看着他的眼神,非常的复杂。
崇拜、震撼、甚至是畏惧。
什么样的表情都有。
虞雁楚在、齐雪贞在。
吴静怡也在。
没人说还。
然后,就看到吴静怡在那轻轻的鼓掌。
借着,所有的人都在那里鼓掌。
有节奏的,一下一下拍着。
随即开始慢慢用力!
每个人都在用这样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尊敬。
从南京到丹阳、到界牌镇、到灵安镇。
这个男人,用自己一次次不可思议的表现,告诉了所有人,什么是神奇。
孟绍原站在那里,在那接受着大家对他的顶礼膜拜。
他有这个资格。
在他的私生活上,几乎每个人对他都是鄙视的。
但是在工作上,他,就是这里的灵魂!
“重庆来电。”
好不容易等到安静了下来,吴静怡上前说道:
“委员长知道丹阳起事后,亲笔给你题字。”
孟绍原甚至一震。
委员长亲自题字?
上次,戴笠给自己提的字是“军统之魂”。
现在呢?
“那副字,已经送到你在重庆的家了。”吴静怡继续说道:“也是四个字,国之良才!”
国之良才!
过了,过了。
在算什么国之良才,自己无非就是在做好分内的事情而已。
……
“是吗?”
“是的,长官,都是按照你临走时候吩咐做的。”
站在长官面前,郝丰文平静的回答道。
“我知道了。”孟绍原一声叹息。
自己,终究还是没有猜测错。
“我们也按照你吩咐的做了。”吴静怡随即说道:“你准备怎么办?”
“你们都知道我很好色。”
孟绍原淡淡说道:“但是牵扯到抗战大业,我,谁都可以杀!”
……
“你回来了?”
一看到孟绍原,许媚立刻飞扑到了他的怀里,一把抱住了他。
“我回来了。”孟绍原微笑着:“这段时间,你想我没有?”
“想,我天天都在想。”许媚死死的抱着这个男人:“师爷,我知道你会回来的,你一定会回来的。”
还是那熟悉的好闻的味道。
还是媚若无骨的身子。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然后,孟绍原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你没杀了我,可惜吗?”
……
今天的太阳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孟绍原端了一把椅子坐在院子里,边上,放着一把茶壶。
吴静怡也坐在一边,削着一只苹果。
李之峰这几个卫士,蹲在那里默默的抽着烟。
院子的当中,跪着两个人。
一个,是许媚。
一个,是闵鸿轩!
“说吧,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回事?”孟绍原终于开口问道。
“师父,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闵鸿轩很镇定的回答道。
“你知道的,你一定知道的。”孟绍原叹息一声:“抗战开始,匿名给上海救国会捐款二十万大洋,你是真的捐款吗?”
“是,我是真的捐款。”闵鸿轩坦然回答道。
“我相信你,也许那时候你还是个爱国者。”孟绍原看着他:“连我都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你才是那个捐款者,说明了你当时还是有良心的。可是后来呢?后来怎么回事?”
“师父,我是拆白党的,当然还是带着拆白党的人继续骗人。”
“你瞧,我不喜欢不说真话的人。”孟绍原从吴静怡手里接过了苹果,啃了一口:“不要逼我,你是我的门生,我就收了你这么一个门生。我不想对我的门生用大刑,所以我会自己来的。
你知道我会对你做什么吗?催眠术,在很多传说里,这叫移魂大法,然后我不会唤醒你,顶多十几天的时间,你就会变成一个白痴,真正的白痴。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让你好好活着,让所有的人看到,曾经fēng_liú倜傥的拆白党部长,蓬头垢面,疯疯癫癫,甚至还要和野狗抢吃的!”
闵鸿轩的身子哆嗦了一下。
孟绍原笑了笑:“其实,你是否承认,和我没有太大关系了。我认定你是一个坏人,你就是,你没机会为自己辩解了。趁着我现在有空,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会给你一些尊严。”
闵鸿轩抬起了头:“我有一个条件,如果我说了出来,你真的要杀我,不要让我流血而死。”
“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孟绍原看着有一些漫不经心:“我只看你能够告诉我多少。”
闵鸿轩是拆白党的部长,他没受过任何专业的特工训练,他也不是那种坚贞不屈的人。
所以,他很快说出了一切:
“我之前是真的真心拥护抗战,捐款也是我心甘情愿捐的。可是,所有的事情都从那个于淑兰和那个中井肇能开始。于淑兰设圈套蛊惑了中井肇能,甚至让他动用了日特机构的活动经费,最后让他自杀而死。
本来这个骗局已经成功,于淑兰会离开上海一段时候避避风头,但就在她准备离开上海的前夜,她被日本人抓住了。然后,日本人用她来诱捕了我。他们殴打我,折磨,我大声的哀嚎,求饶。我疼得要命,怕得要命。
日本人没有准备放过我,他们拿烧的通红的烙铁,来烙我的下面,我被吓得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