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楷追杀得正是起劲,透过对方军队重重叠叠的士兵身影,隐隐约约看见严纲的军队似乎落下自己不少,心头万分欣喜。
“哈哈,严纲这等废物,也想和我比?公孙范将军比公孙瓒那废物可强得多了,我们在主公麾下训练,自然也比公孙瓒手下武将强,嘿嘿,到时候让那厮给我磕头赔罪,啧啧啧,想想就美得紧。”
然而,他刚得意了没多久,就听得身后忽然传来了喊杀声。
“嗯?怎么回事?”
“将军,大事不好了,严纲将军忽然从我军后方杀来了。”
“什么?”田楷大惊失色,朝后方仔细看去,为首的几个骑马的武将中,果然有一人正是严纲。
“这家伙疯了不成?啊,是了,他定是见自己必输无疑,所以便破罐破摔,快,快结阵抵挡……”
此刻他再也顾不得许多了,惊慌失措之下,匆匆忙忙组织大军放弃了对雁门和中山逃兵的追杀,转而将兵器指向了严纲。
“杀啊……”
严纲心潮澎湃,看着不远处的田楷大军,就如同看到一座金山银山,让他简直是难以自持了。
田楷怒喝道:“严纲,你疯了么?如此自相残杀,主公回来之后,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什么主公,放屁!那公孙范算个什么东西,我的主公只能是公孙瓒,今日我就为主公报仇了,田楷,纳命来!”
他身先士卒,率先冲入了田楷军阵之中,紧跟着,身后的两万三千余大军也杀了进来。
他和田楷的各一万五千兵马,原本战力相若,如今严纲得了这八千人相助,实力自然远胜田楷,双方初一交手,田楷很快便落入了下风。
“不对,你军中怎会多出这么多人?嗯?这几千人为何身穿雁门和中山士兵铠甲?”
田楷大惊,但很快便想明白了。
“你……你勾结了敌军,意图反叛主公!”
严纲狂笑道:“不错,我早就与这几位弟兄商议好了,原本我向公孙范那厮请命单独来追杀,你偏偏要来抢夺功劳,简直是自寻死路,如今正好拿你开刀,受死吧!”
他大喝着,一夹战马,朝田楷追了过去。
这等危急时刻,田楷哪里还有心情与他一决生死?他左右张望,很快便发现南方一片坦途,毫无阻挡。
“快,向南撤退,撤退……”
军令还没喊完,他便拍了拍战马自己先逃蹿出去。
“田楷老贼休走。”严纲在后面紧追不舍。
这时,易洛忽然策马往前狂奔,一边跑,一边对着前方高呼:“弟兄们,我等两面夹击,先灭了这田楷,为两位将军报仇啊,其余恩怨,日后再算。”
他这话一出,前方原本在逃命的两万几千兵马,似乎让当真听从了他的建议,纷纷停下了脚步,随后毫不犹豫地朝田楷杀去。
严纲大喜过望:“易老弟真乃大才啊,只这一句话,便让两万多精兵前来相助,有三位鼎力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想到自己未来无比光明的前景,严纲杀得愈发卖力起来。
共计近五万大军,两面包抄过来,很快就将田楷兵马的大部都围了起来。
“严大哥在此围杀这万余兵马,小弟自领兵去追田楷。”
那常姓将军打了个招呼,便带着几千人往南追去。
严纲大感欣慰:“这几人不但有勇有谋,且个个骁勇善战,不似我幽州诸将,多有畏战不前之事,嘿,此次我可是捡到宝了。”
五万大军,厮杀了一阵,围困中间的大约一万两千多兵马,这才被杀了不足两千人,剩下的便已毫无斗志。
成洋怒喝道:“尔等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他这一声喊之下,剩下一万多人,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哪儿有半分犹豫?
不出一刻钟,一万多人,全部扔掉了兵器,举手投降。
“哈哈哈……成老弟干得好。”
严纲走过去,拍了拍成洋的肩膀:“此番我等如此轻易便得成功,三位贤弟居功至伟,前方还有二十余里,便到了广阳县城,待常老弟取田楷首级回来之后,我等前往那城中饮宴歇息,养足精神,明日再发兵取蓟县。”
成洋微微一笑:“歇息一事暂时不急。所谓趁热打铁,我等当即刻回师蓟县,将军以凯旋班师之名回城,就说田楷走得慢,还在后面,如今公孙范以及他麾下几员大将,皆不在城中,守将必不生疑,待我等进了城中,杀了守将,夺了兵权,于蓟县城中庆功,岂不方便?”
“正是。若等到明日再去,城中守军得知了将军叛变之消息,届时要强攻,只怕我军要损失不小。”
易洛也补充了一句。
严纲听得连连点头:“两位贤弟果然智计不凡,就这么办,对了,那两万多将士不知……”
他看了看包围圈另一边的那两万几千兵马,双眼之中,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之色。
两人笑了笑:“将军放心,我二人这便去劝他们。如今时局已然十分明显,想来他们总不会太过执拗。不过,为防万一,将军只可说是忠于朝廷,为朝廷讨伐奸佞公孙范,不可透露自己想要自立为王,否则只恐招降一事会多生变故。”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严纲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
“公孙范大逆不道,先杀兄长,再叛朝廷,实乃十恶不赦之徒,本将军久食汉禄,更受公孙瓒将军厚恩,于公于私,于情于理,都定要手刃此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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