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今太平道造逆,社稷累卵,所谓国难思良将,两位将军乃当世勇将,也是刘大哥您的左右臂膀,岂有大战降临之时,先斩自己臂膀之理?”
“不能斩关将军和程将军啊!”
周围的安民军士兵们,也纷纷跪下求情。
刘赫神情肃穆,往前走了两步。
“诸位,所谓军纪,乃军中之魂也,我军能有今日之雄壮,为何?非我之功,非兵器之功,乃因军纪严明,方能上下一心,令行禁止,方能得到百姓之拥戴!”
“若是每个将领、士卒,我行我素,无视军令,则军魂不在,没有军纪军令加以约束,个人脾气凌驾于一切,长此以往,难免便会一时糊涂,作出危害百姓,乃至于有损社稷之举!”
那些黄巾降卒之中,有一部分人,对这番话似乎颇有共鸣。
太平道原本起事,也是喊着为民请命,推翻昏庸朝廷的口号,可是各大小方军中根本不存在什么军规军纪,如何行事完全由渠帅本人喜好来决定,所以这一方军队,在军中缺粮的时候,那五鹿就想到了去盂县抢粮,只要开了这个头,以后很可能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程良呼喊道:“大哥,是我千方百计怂恿二哥跟我一起去的,要斩便斩我一人,二哥无罪啊!大哥,你饶了二哥吧!”
程良跪倒在地,泪流满面。
“三弟,这骑兵队你如何号令得了,这次分明是二哥我带你去的,你休,便斩了小弟的头颅吧!”
关羽说完,就朝着那行刑的士兵大踏步走了过去,却被朱烨一把拦住了。
“不能杀,谁敢动我二哥,我跟谁拼命!”
随后,朱烨“噗通”给刘赫跪了下来。
“大哥,你们杀二哥三哥啊,我……我嘴笨,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反正就是不能杀啊!”
刘赫厉声呵斥:“胡闹!军纪岂容儿戏!只要犯了军纪,任何人也不得赦免!”
说完这句,刘赫的声音忽然又柔和了几分。
“二弟,三弟,你们两个,一个狂傲,无视天下豪杰,一个莽撞,做事不计后果,若是留作他日单独执掌一军,必会生出更大的祸患来。”
两人闻言,知道刘赫所说句句属实,都低头不语。
“唉,你我兄弟,义结金兰,视同生死,如今愚兄身系一城安慰,暂不能随你们而去,不过稍后,我会自领四十军棍,以儆效尤!”
两人当即下跪,目中含泪,动容道:“大哥无罪啊!我二人行事冲动,害了军中弟兄,如今受罚,绝无怨恨,只是大哥日夜为我等操劳忧心,今日更要因小弟之罪而受罚,这岂不是让小弟死不瞑目么?”
那些黄巾降卒,看着眼前这一幕,完全呆住了。
“这世上当真有军纪如此严明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