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司马长恭完全地站稳后,他才又重新说道:“父皇能给儿子机会替父皇做事,儿臣着实是欢喜了好些日子。父皇应当知道,自从儿子得了父皇的允许,儿子也确实是尽心尽力地去为父皇办每一件事的。”
稍顿,他思索着说道:“远的不说,单说这次赵家谋逆的证据,便是儿子亲自去了一趟巴青府。才将赵家每年从巴青府所产的丝帛中,抽走三成的量,转移至晋西赵郡。而后又通过赵慧如的手,再转交给石晋棠,助石晋棠建立晋西国的实证拿回来,交给父皇的。有了这个证据,不要说定赵家谋逆之罪,便是派兵攻打晋西,天下人也不敢说大庆国一个字。”
说到这,似是又想起了什么伤心事,抹了一下眼。说道:“父皇知道,儿臣如今也已年过三十了,府中只得一个正妃,两个侧妃,连侍妾都没有抬一个。以此,便可知儿子并非那些个贪财好色之人。
儿臣去巴青府时,绮兰已经知道怀有身子,妇人有孕,前三个月最是危险。父皇也知道,绮兰前面已经掉了两个孩子了,御医说这胎再不好好保住,只怕再难有孕。绮兰知我要出门办事,恳请我留下来,等她的胎稳了之后再走。
可是,儿臣是为了父皇办事啊!怎么可以因为自家的小事而耽搁了父皇的大事?所以,儿子还是狠狠心走了。再回来的时候,绮兰已经再次小产了,落下来一个成形的男胎……”说到这时,竟然开始呜咽起来。
看到司马长恭这么大一个男人在自己面前毫无掩饰的泣哭,司马琛长久以来,极难起波澜的心,居然被自己这个儿子适才说的那番话弄出了些许内疚。竟然不自觉地站起了身,走到司马长恭的身边,拍了拍这个比自己还要高出半个头的儿子的肩。
说道:“赵家的事上你是做得是不错。帮朕查出了他们私自将巴青府的丝帛贪没,转移至晋西。朕定他们赵家谋逆,并不曾冤枉了他们。在对付赵昊彦时,也是你派人帮着杜宪淳先给赵昊彦下了毒,杜宪淳才能除掉了赵昊彦,拿回了靖南五州的兵权,朕也才能在隆安灭了姜、赵两家。
司马琛的手在刚拍到司马长恭的肩上时,司马长恭的身子便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在听完司马琛说的这些话之后,司马长恭半跪了下去,抱着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龙袍上,嘴里喊着‘父皇’,便大声泣哭起来。
这一抱,让司马琛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僵直了一下。好半晌,他才放软了身体,任由司马长恭抱着哭了好一阵。
司马长恭哭过后,似是突然才发现自己的失态,一边抚着被他揉皱了的司马琛身上的龙袍,一边在嘴里说着请罪的话。
司马琛已经很久没有与自己的孩子有过这般的亲近,尤其是司马长恭现如今这般大的儿子,更是从来没有过。他的身体和心里都极为不习惯,便趁司马长恭松开抱他的手,替他抚平衣袍时,说了一句:“无妨。”转身回到了坐椅处,重新坐了下来。
司马长恭重新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才又开始说道:“在处理琰王府的这件事上,儿臣认为,想要一个女人完完全全地听命,更好地配合和完成一项计划,除了掳获她们的心,还得收了她们的人。女人一旦把身体给了男人,才会全身心的听命于男人。
所以,儿臣只是对两个将心交给儿臣的女子面前,给了她们做为女人应该享受的欢娱,却没有想到她们会都有了身孕。女人一旦有了孩子,自然就想要为孩子要一个名份。琰皇叔只要不死,贺文秀便只能是琰王妃。
为了哄那两个女人听从安排,不得已只能先安抚住她们。眼见着她们的肚子就要大了,只能哄着她们用下药的方法,迷幻住琰王叔,先把孩子记到他的名下。至于她们肚子里的孩儿,儿臣从未想过要留下来。不过是想,等把琰王的兵权收回来后,再想办法落掉她们肚子里的孩子。
“你真的这么想?”司马琛眼带置疑地看着司马长恭问道:“适才你才这么伤心地哭诉你正妃流掉的那个男胎。而且,你那府里如今还没有一个儿子。一下子有两个女人替你怀了孩子,你舍得就这样让她们落掉?”
“舍得!”司马长恭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儿臣每次与她们在一起时,不是为了男人都想要的那些感觉。更多的时候,想的是父皇的大业,儿臣是为了父皇的大业,才会这般牺牲小我。”
说到这,司马长宁还强调着说道:“真的,父皇,你要相信儿臣。”
末了,他又极为艰涩地说道:“这种事,儿臣本不愿说。有的时候,儿臣甚至需要药物助兴才能去哄那两个女人开心。这事父皇只需去问一下太医院的董太医,便可知道,儿臣是不是曾经找他要过这类的药。”
见司马琛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司马长恭低下了头,甚是无奈地说道:“那种情况下怀上的孩儿,儿臣又怎么会想要?”
庆元殿里一阵沉静,好半晌之后,“咣铛”一声,一个铜牌被司马琛扔到了司马长恭脚边的地上。
只听他说道:“隆安城西郊的那个皇庄,凭这个牌子你可以进去。那两个女人现在就关在庄子里面,人还好好的活着,你要怎么处置是你的事。”
司马长恭惊得眼瞪得大大的,抬眼看了一眼司马琛,问道:“父……父皇,那两个女人是父皇派人捉走的?而不是被七皇叔偷偷抓了,关了起来?”
“哼!”司马琛再次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