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看到陶阿姨用笔墨在一张纸上写了好些字。
她拿起那张纸,装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带上我和小梅匆匆的走出屋来。
在路上我又想起了之前离开我房间的那个老男人,我问陶阿姨,他到底死了没有。
陶阿姨说:“这一点阿陶也不是很确定,不过我相信他以后想来找你很难了,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找到别人去吸收阳气,因为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而且马上过了12点,他哪里还有机会活在这世上。”
既然陶阿姨都这样说了,那我也感觉没什么可担心的。
那男子不可能刚从我家里跑出去就可以吸收到别人的阳气。
而且那时候他受了重伤,由此推测起来,我想他也有多少生还的机会了。
我问陶阿姨这次去地公庙不用带那些纸钱,香之类的东西了吗?
陶阿姨摇了摇头,把走在前面,然后从身上摸出已经写好的那张黄纸烧了起来。
我和小梅相互看了一眼,心中感觉奇怪,不过我也并没有问什么,我相信陶阿姨这样做有她的理由。
我以为这次回到地公庙陶阿姨还是会叫我自己去跟庙里的地公说。
可这回就不一样了,她走在前面,一来到庙里,她突然在那里跪了下来,随即很真切的样子说了起来:“地公庙在上,晚辈在下,希望地公开开恩,放过这位年轻人,他是我的徒弟。”
“以后我好好的教他做人,不再让他犯事,上一回是因为他不懂事,想不开,自己一个人跑到这里来请死,希望地公看在我徒弟年少无知的份上,给他一次机会吧,不要把死亡通知书传到他手中。”
听到这些话,我和小梅又一次面面相觑。
我听懂陶阿姨的意思了,她的意思是说以前是我来这里向地公请求死亡,是因为我自己想不开。
陶阿姨这样说,虽然我心里有些生气,不过,这件事情直到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自己解决,她这种话相对于我这条命来讲那就是微乎其乎了。
随便陶阿姨她怎么说了!只要能够让我活下去,我才不在乎她说什么呢!
只是觉得陶阿姨这样应该事前跟我说一声啊!至少让我有个心里准备不是吗?
那时候我心里虽然并不恨陶阿姨自作主张,不过在短暂的一瞬间,我却产生了一个念头,我要是真的跟她学道术,值不值得信任她呢?
虽然这段时间陶阿姨极尽全力的帮我,可是以前地确实坑过我好几次,到现在我都有心理阴影呢!
很快我听陶阿姨跟地公说话的时候越来越诚恳。
说实在的,第一次见过她如此低声下气的请求一件事情,这样我又觉得完全没有理由怀疑她,反而应该感谢她啊!
这时候庙里光线比较暗,只有从外面照进来的一丝月光。
这样看起来让人感觉有些害怕。
本来我想问陶阿姨要不要用手机照明一下,可是突然又想着不必在这个时候多嘴,要怎么办,就完全看好阿姨的了。
突然间,一股冷风从外面飘了进来,吹到人的身上感觉凉飕飕的。
陶阿姨明显感觉到了这一点。
她突然站起身来,向后看了看,说出一句让人很害怕的话:“遭了!这次遭了!”
话音刚落,小梅又问起来:“那怎么办啊?妈!”
然后陶阿姨又从身上摸出几张准备好的符纸,看着我说:“夏天,你拿着这些符篆,一张一张的烧啊,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你也不用管,只要把这些东西烧完就可以了!”
话刚说完陶阿姨立刻转身躲在一旁的角落里。
我也不敢怠慢,便拿起那些纸符快速的烧了起来。
小梅在旁边轻声的问我:“夏天你怕吗?”
“你说什么呢小梅,这时候还问这种低级的问题,如果发生在你身上你不怕吗?净说些没用的。”
“那我来帮你烧吧,这样速度更快一点。我只是想跟你说,别那么担心,我妈妈会解决的。”
我一边烧纸符一边讲:“不用了,刚才你妈妈不是说要一张一张的烧吗?这里边可能有什么关巧,否则我一下子全部点起来,那不是更省事吗?你先别说话,让我把这些烧完。”
过一会儿,我听到了有一些怪异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那声音听起来真的让人挺恐惧的。
我问小梅有没有听到那些声音。
小梅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看得出来,她刚才倒不觉得害怕,可是听到那些声音后,我分明看到她脸上担忧的表情。
随后又听到陶阿姨在说着一些话,声音比较小。
我听得不太清楚,那情景就像是跟外边那些怪异的声音在对话。
这样,我心里更加不安,我就怕陶阿姨出什么岔子,把这件事情搞混,那我就完蛋了。
现在我只想把手中的东西烧完,如果这一点都完成不了,那可能我小命不保了。
可奇怪的是,平时烧起类似的东西来,就轻易的能够把它们点燃,但这些纸越到后面烧,越难点着火,好比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在为难我。
小梅也看到这种情况了,她问我为什么点不着火。
我只是摇了摇头一个劲地滑动手中的火柴。
可是居然没有办法点着了!
就在我感觉危险离我越来越近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方法。
于是快速的从自己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来,先把这块布点起,然后再点起手中的最后一张黄纸,这回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