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将海妖号开到了西西里的北港。
罗马在这个港口设有驻军,大约有一个大队的兵力,轻装步兵,必要时可以上船作战。赛图特斯将在这里上岸。
这个季节进出港口的船只并不多,然而和愿意冒险的太阳鸟号一样,海上从来就不缺热衷风险的船长和水手。
高风险常常对应着高收益,在这个当海盗和劫掠者都算是职业的年代,稍微有点本事的船长和水手的收入地位,都比一般的商人要高得多。
虽然海妖号那黑色的三角旗已经被扯了下来,然而这艘装着青铜冲角的不同寻常的船只的到来,还是引起港口的一片慌乱。
泊位上正在卸货的水手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盯着这艘造型不善的船只缓缓驶近。沿着防波堤的大道上缓行的牛群,因为主人突然皮鞭的抽打而慌乱起来,哞叫不已。车队的商人吆喝起了驾马,急匆匆地加快了速度。似乎所有的人都意识到海妖号的危险,尽管此刻站在船头的天狼满面微笑。
海妖号的女船长佐伊,被迫站在天狼的身边,反绑着双手。她手上的绳索被紧紧地挽在天狼的手腕上,身体不自然地靠在天狼的身上。远远看上去,他们就像是靠在船头的一对亲热的情侣。然而只有天狼才听得到,女船长那不带重样的恶毒的咒骂。
“省省吧,我是不会让你有机会逃脱的。”天狼脸上微笑的表情不变。
“你妈是女巫,你爸是男巫。所以才会生出你这样邪恶的小混蛋。”女船长将脸凑了过来,语气亲密。天狼背在身后的手不动声色地猛地一拉,女船长痛苦地哼了一声,收回了露出的白牙,离开了天狼的耳朵。
“说到女巫,我倒是真的认识一个女巫,她有一种会将人毒哑的药水。如果你再这样满嘴脏话,我就给你灌下去。”
“哈!用巫药?你根本不是男人。”女船长斜眼向下鄙夷地瞥了一眼,接着冷笑,“也是,你是小屁孩,你本来就不是男人。”
天狼吸了一口气,第一次对游戏方设定的游戏开始的年龄有了怨念。不过他同时也明白,设定从这个年龄开始游戏,是游戏方在计算了历史趋势和游戏难度后权衡下来的结果。换句话说,意识附体太早是浪费时间。太晚,则改变恺撒命运的难度太高。而在恺撒十四岁的时候,苏拉和马略的势力还未分胜负,未来的命运刚刚出现雏形,一切都是刚刚好。
“我是不是男人,不用你费心,不过你是不是女人,我倒是看得清清楚楚。”天狼冷笑道。说起嘴皮子恶毒,受过无双辩才张仪指点的天狼,怎么会落了下风呢?而且活了这么久年月的他,对于怎么打击女性自尊很有心得,只看他乐意不乐意这么做了。
女船长果然变了脸色,她不顾被反绑的手臂,拼着手臂折断也要抬膝去攻击天狼。天狼狠狠地一扯绳索,将女船长压在了船头的船舷上。
少年凯撒的身材虽然还不算高大魁梧,但是压制一个女人,也够用了。
女船长疼得脸色发白,双臂仿佛已经彻底断了,顶在船舷上的后腰也因为天狼的体重,传来阵阵剧痛。
“别给我找麻烦。”天狼冷冷地威胁,“我的耐性不好,砍掉你的双手,我一样能问出我想知道的。”
女船长疼得只能急喘,说不出话来。
“如果你不说,我还可以砍掉你的双脚,然后是耳朵,眼睛,”天狼手指“爱惜”地划过女船长的眉眼,轻声道,“如果你还是不说,我会将你剥光,全身涂满蜂蜜,放进罐子里,就放在蚁穴的旁边。你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啊对了,我想起来蜘蛛也是极喜欢蜂蜜的。”
天狼满意地看到女船长的眼里充满了惊惧。心中嗤笑,活了这么久,他就没见过不怕虫子的女人。对了,女巫除外。
天狼松了松手劲,拉着女船长站了起来。女船长因为疼痛站不直身体,天狼“体贴”地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这才乖。其实我对做人彘没兴趣。”天狼“安慰”道,“我最擅长的是玩蝎子。”
女船长抖了一下,天狼嘴角的微笑一闪即逝。
天狼之所以这样对待女船长,不是他不懂得怜香惜玉,实在是这个女船长太不省心了。这海上的半天的功夫,她就企图谋杀天狼四次,袭击其他船员七次,试图跳海两次......还不算她不断地用恶毒的语言,诅咒出现在她视线之内的任何生物。
天狼觉得他开始理解为什么这个女人能当海盗的首领了。在明白靠近她一米范围内就有性命之忧后。海妖号上的所有男性,都自觉地和她保持绝对的距离。
这女的,就是一个满身带刺的仙人球。
女船长安静了下来。
泊位上有一小队罗马士兵跑了过来,负责港口管理的官员谨慎地盯着海妖号,试图发信号指挥另一艘驳船入港。
然而太阳鸟号的舵手,以着娴熟的操作,抢了那个卸货最有利的泊位。
一旁的驳船忙不迭地避让。不只是因为海妖号那近两米的青铜冲角令他们感到畏惧,还有甲板上那站得满满当当的,看上去都不是善茬的水手们,也让船长们避之不及。
“记住我的话,别找麻烦。”天狼盯着那些等候在泊位上的罗马士兵低声道。
火红的长发被海风吹进天狼的衣领,有些痒,不过鉴于这个女船长的危险程度,越是靠近港口,他便越是要小心。
烈熊站了过来,他的手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