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下,“无论现在还是以后,怕都会有种种不妥,”
之后他便一直低着头,“太子为国之储君,行事当应稳重,懂得敬畏,”
“皇上,臣孙辈已壮,儿孙虽都资质平平,但臣深知,好的习惯,当从年少时便当养成,”
他把话只说了一半,但意思却非常明白:段誉现在不太稳重,太不懂得敬畏,有很多坏习惯,所以不能放任。
“皇上,太子天纵之资,臣期待太子将来能创下不世功业,但作为太子师长,臣恳请对太子加强约束,臣今日所说,皆肺腑之言,伏请皇上三思,”
段正淳站了起来,“卿家且坐,”
“誉儿去皇庄,顶多不过数月而已,他对此亦有一些规划……”
因为段誉事先大概说过,他也没有和黄昊细说段誉有哪些安排。
实际上,段誉的那些安排,也只和他说了个大概,具体的他也不甚清楚。
他看重的,是段誉能和那些子弟加强联系,而在皇庄那样的地方,显然更容易把这事做得更好。
如在京中,诸多纷扰不说,合适的场地也难找到,总不好日日让那些子弟进宫吧。
除此之外,段誉之前毕竟算是历了一劫,他和高升洁,也有借此让段誉出去散散心的意思。
现在这皇宫,连他们都觉得压抑,何况是段誉那样聪慧的孩子?
这也算是他们作为父母的一点私心。
“但学士你说得对,誉儿尚且年幼,身边是应该要有人约束,不知卿家可有合适的人选?”
从他个人的角度来说,他并觉得自己的儿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段誉在皇庄的那些举措,又让他觉得很是新鲜,其中一些,他更是寄予了不小的期待,如段誉对他麾下那两千多人马的安排。
但黄昊说得如此慎重,他又不得不顾及黄昊的感受。
黄昊道:“臣想,谏议大夫苏民光可以胜任,”
苏民光?那可是朝中最直言敢谏的老臣,段正淳沉吟了一下,“卿家且容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