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平和段易长在途中就觉得不对,怎么所有的船,都在朝京城的码头跑?
其中必有古怪。
他们终于追上了一艘调头的渔船,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些读书人,竟然聚众叩阙,请皇上惩处太子?
这还了得?
他们马上当机立断,马平搭乘渔船回京,段易长立即掉头回皇庄,以备护卫段誉回京。
当段誉见到上气不接下气的段易长,听说了京中发生的事之后,也是大感意外,什么时候,大理国的读书人,也像宋朝那么时尚,动不动就集体去皇城之下散个步遛个弯的?
失算啊失算,千算万算,没想到这些家伙,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
董佳的反应非常直接,“叩阙?还想惩处你?就该学学朱……”
她好歹是看过《大脚马皇后》的,知道朱洪武对读书人的套路。
段誉笑了一下,“嗯,正该这样,”
对这样的行为,他也是绝不会姑息。
“但这样还不够,”
他比董佳知道的多一些,知道在被打习惯,或者说,怎么也逃不过打之后,明朝的一些官员,甚至会主动创造机会以求被廷杖,把被廷杖,当成了一种勋章,一种资历。
廷杖,后来竟成为一些官员抬高声望最好的办法。
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我要让他们,既没有面子,也没有里子,我要让这成为他们一辈子不敢或忘的教训,”
“我这就回京。”
董佳忙拉着他的手,“我和你一起,”
段誉笑着看着她,董佳拉着他的手撒娇,“人家就是想去看看这样的热闹,这样的名场面,怎么了嘛!”
“皇庄也算是我们的根本之地,有你在,我才放心,”段誉道:“你不用担心,我能收拾得了他们。”
他其实是担心,若董佳和自己一起回去,很有可能,会被那些已经有些疯癫的读书人攻击。
“那你每个时辰给我报一次消息,”在这样的事上,董佳还是很能尊重他的意见,“说起来,我们和京城之间消息的往来也应该要加强,这样重大的消息,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得知。”
“是啊,”段誉赞许的道,其实,应该一开始就至少要在京城里有自己的情报收集团队,以及快捷的消息传递渠道。
这一刻,他们都非常怀念信息时代,不要说网络,也不要说移动通信,甚至都不说固定电话,哪怕是有电报也好啊。
“看来,以后有必要让几艘船,在那边码头和这边对开,”他想着说,“这个很可行,顺道可以训练水手,”
“你快去吧,”董佳为他系好冠,“要是不如意,也不要强求,打一顿就好,”她笑道。
“你也当心,”段誉在她脸上亲了下,正准备上马,恰好,段正淳派来的内侍也到了。
只是他传递的消息,和段誉知道的,并没有什么不同,只说黄昊已经赶到。
…………
董佳看着段誉一行人策马远去,对吉祥道:“把高将军请过来,”
高智昌很快赶到,见董佳端坐在段誉平日里办公的案后,俨然以女主人自居,只是此时却眉头紧皱,遂宽慰道:“董小姐请放心,无论皇上还是家父,都不会让太子殿下有半丝闪失,”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不但要经常看你们出双入对,琴瑟和鸣,如今还要宽解你。
而宽解你的原因,是因为你担心段誉。
他也隐隐绰绰的觉得,自己有些高尚,有些脱离了低级趣味,也有些,不像个男人……
董佳问道:“高将军,太子往日教给你们的那些技巧,你们掌握了多少?”
“我和下属,”——高智昌还是不愿意在董佳面前自称“末将”,他这是下意识的还是有些不想承认,董佳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大致掌握了殿下所提到的那些技巧,”
段誉教给他的那些如何确保治安的手段,虽然有些很新颖,但都很笼统,这么些日子下来,他们不但都有掌握,还有不少发扬。
“我想交给你一个任务,你也可以把这当作考核,”董佳道。
高智昌不愿意承认,她已经把高智昌看作了下属。
“我想让你的人,把今天叩阙的那些家伙的底细,给我查得清清楚楚,重点,是他们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我要知道,他们是不是真有所学,有没有多吃多占各家公中的产业钱粮,有没有巧取豪夺……乃至是觊觎父兄、亲朋的妾侍,对良家、青楼女子始乱终弃等等等等,”
“我要知道,这些满口仁义道德,口口声声维护大道的家伙,私底下,究竟是何面目,”
“这件事,我不要求有多准确,但要求要快,今天不算,我给你们三天,三天之后,我要看到结果,”
“我要的结果!”她强调道。
高智昌有些无语,这不是在暗示我可以捏造吗?
“董小姐,以这样的阴私之事来算计他们,是不是不太好?是不是需要和何大人等商量一二?”
“我是个女人,我管不了那么许多,”董佳一拍桌子,“谁……tm想针对太子,我就让他们不得安生,让他们身败名裂,”
“别婆婆妈妈的,痛快点,”她逼视着高智昌,“一句话,你做是不做?能不能做?”
虽然此刻心里酸得不行,高智昌又如何能够拒绝?
“我做就是,”他低头道。
段誉,我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