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易先生愿意出资推动股市上涨,那就没有问题了。”
约翰华德反应很快,易氏家族是香江首富,当然有能力影响股市涨跌了。
显然,约翰华德意会错了。
易儒信摇摇头,说:“金融领域辽阔,不可能由某一个人主导、任何一个人靠单枪匹马就能推动股市上涨,需要有一股强大的合力来推动。除此之外,光有资金还不行,也需要政策面配合。”
易儒信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番话,也不会以为靠自己一人之力推动股价上涨,即便易氏家族有钱,手中的现金还没有庞大到左右股市的程度。
别忘了易儒信是商政一体人物,一手连着行政,一手牵着商业,实力当然不可小觑。
其实,在这之前易儒信已经与一些英国势力以及有米国背景的基金会密谋,让恒生指数来一次大爆发。
在西方所谓基金会,纯粹的经济体有,但其中数量众多的是扮演着各种角色,以商人或者慈善机构掩护,干着其他不可告人的勾当。
如果西方国家盯上了某一个国家,那么,这个目标国就会出现越来越多各式各样的基金。
相信这个时期,在苏国就有不少基金会。
西方世界相信,钱会解决许多问题,尤其是一些不便于明着下手的事情。
而且这些基金会神通广大,一手连着某国行政,一手掌握着市场和资源。某一个企业想要得到外国某个市场,就必须依靠这些神通广大的基金组织。
想要资源吗?
听话,会有的。
想要产品市场销路吗?
会有的,但是......
这是市场行为,没有其他因素,谁又管得着呢?
久而久之,他们身边聚集了相当数量的商业团体,由于商业上的密切合作,关系越发亲密。
问题是,不是所有企业享受到这种便利,必须是志同道合,或者与我们保持一致性,说到家的话,必须是听话的合作伙伴。
至于那些不听话、站的位置恰好相反的一些人,则没有这种待遇。
譬如,易儒信那位便宜妹夫周瑜,尽管这种关系已经很近了。
但是,这家伙站错了位置,易儒信肯定不会鸟他。
周瑜到底太年轻,竟然来劝说一位老奸巨猾之辈,岂不暴露自己的观点和立场嘛。
四十多岁的易儒信,会听从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孩子劝说?
开什么玩笑!
老奸巨猾的易儒信不动声色,也不反驳周瑜,让他自己表演吧。
周瑜也只能在个股上兴风作浪,用收购制造题材而推高股价,但是,面对整个香江资本市场,他就无能为力了。
而易儒信则不同,他连着政商。
其实从手法上讲都差不多,易儒信借助行政便利制造利好,集合众多大资金入市,推动香江资本市场上扬。
尽管周瑜资金庞大,其对股市的影响力比起易儒信还差一些。
“远在79年,已经开始了部署,今年应该开始收割。”
易儒信非常自信,显然这件事可不是一拍脑袋决定的,早有预谋。
在西方,经济与政治从来不是泾渭分明,有时候经济就是政治。
作为殖民者,若说谁玩的最娴熟,恐怕英国人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
英国人统治时期即将过去,从此处画一个杠,而后,在临走之前制造一个繁荣景象,等到他们走了之后,或许给你一地鸡毛,那时候,香江人是不是应该很怀念殖民者的统治啊。
当然,英国人不仅仅有这点念想,他们期望要的更多,说到底还是舍不得这里的权柄。
“由现在到97,这十年之间,若不制造几个风潮,各自赚点钱,日子怎么好过了?是该制造点热点了。”
约翰华德感慨说:“你看,一个叫香江行政土地信托基金在本年八月将正式成立,你叫英国眼巴巴看着从今往后香江卖地的钱要分给将来的特区行政,你说心痛不心痛?今日计算,已经分到了七亿,延长到97,就可以累积到一百亿之数了。”
丁楚说:“这一百亿原本是谁的呢?若不从旁的机会另想办法补贴,真叫人难堪了。难怪有人有时会想,巴不得大压湾出事故,一拍两散。”
“只要证明中国所作所为不正确,那就好。”
从个人角度讲,此时丁楚的心态,其实也大同小异。
二十多年是自己半辈子的时光,花在钱呈身上,为他生儿育女,帮助他建功立业。
正打算长享富贵之际,忽然有一日跑到自己跟前说:
“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我不爱你了,我发现我们只是前生带来的一段姻缘。”
呸!
简直是放屁。
这不恰好如今日之一些香江人,享受着大英帝国带来的荫蔽,而后就忽然地赶时髦认亲爹亲娘,说这是民族血缘关系。
英国人如果不生气,那才叫麻木不仁了。
所以,在丁楚的心目中,认为英国人采取什么手段去继续箝制香江,不肯放弃手中的既得利益,都属于合情合理的,太正常了。
丁楚将心比心,她认为英国人之于香江,她之于钱呈,都是功不可没的。
钱呈能有今天,与她有着莫大的关系。
当然,她没有去想钱呈只是继承钱家的财富,没有她丁楚,还有李楚、刘楚、王楚,成功与否与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果然,易儒信的能量非常了得,所说过的话正在成为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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