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中有着生机——尽管其中的一切只为夜魔女一人存在。但她下不了手。她只能一再后退,直到背部撞上冷冰冰的墙壁。

她的内心在涌向她的这些家伙面前产生了一些动摇,她怀疑自己的坚持是否会给自己带来灭亡。诡谲魔音灌入脑海,她的防线在溃退、崩塌。终于,一个人抓破了她的衣衫,她难以逃离地只能任由对方扯下一片衣襟,然而另一个人则死死抓住了她的手腕,差点夺去她的武器。

“动手呀,动手呀。”夜魔女疯狂地大笑,“否则你就瞧着吧,他们会脱去你衣服,让你好好享受他们的‘热情’,我保证,你会为此倾倒的。”

陆月舞已经无法争辩。她不住的躲避他们的手,用剑鞘拍打,用剑背敲开他们的手臂。但是即使是这样,那些男人和女人的身上也很快出现了伤痕,血迹斑斑。“再把剑举高一点,再往前刺出一点,你就能杀死他们,就能抓住我了,来呀。”夜魔女肆意地笑着,蛊惑的力量试图侵蚀她的意志,摧毁她的信仰。

她尝试挣脱束缚,摆脱他们的围困,然而她的反击在他们的围堵下显得绵软无力。她不知如何是好,在夜魔女的笑声中,她越来越无力抵挡。

我应该怎么办?她问自己。她遍寻心中的每一处角落,试图寻觅答案。她的老师,她的姐姐,还有她的恋人……灵光一闪间,她意识到唯有活着才有信仰:即使是再和善的剑术之道,也不过是为了生存,为了觅得生机。

“剑应该怎么用?”她记得她的老师在第一堂剑术课上这么问她。

她想起当初她是这么答非所问的回答的:“用来了保护弱小之人。”

然而她的老师用竹条抽打了她的掌心。“剑的用法,是用尖的那一端去刺敌人。”她的老师厉声说道,“那才是它的真正用法,别的都是谎言。”

她认为老师说的不全对,但是她现在明白了。她的信仰并没有动摇,她只是在绝境当中明白了真理。一味的帮助,那不是修行,而是愚蠢。她有些明白李察的某些做法了。

陆月舞举起了银剑,如夜魔女所说的那样手起刀落。“愿你们安息。”她向沉默的诸神祈祷,向东方的仙人祈愿能收留这些可怜人的灵魂。如果有任何尚存的善良神灵,她知道他们一定会收留他们。陆月舞专注在自己的剑上,银剑又一次绽放光华,比任何一个时刻更加明亮。她在呼应她的意志,犹如龙鸣般的嗡鸣当中她在为她修行的精进而欢呼。

“不,你怎么会……”

“……我明白了剑的真义。我手中所持的是长剑,不是盾牌。”

夜魔女绝望地垂死挣扎,她咆哮,怒吼,发出黑色光箭,让傀儡们一拥而上……她使尽任何手段都无济于事。她逃不掉了。陆月舞刺出了长剑——这一剑对准了妮安塔的胸膛。

传送门内鬼哭狼嚎,风起云涌,最后毫不客气地把他吐了出来。炼金术士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她的魔力控制有了问题,很大的问题。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要么会被困死在时空乱流当中,要么就会被传送到十八层地狱。

女法师掉出来的时候跟他摔作了一团,他们在满是碎石的沙滩上滚了几圈,直到撞上一块湿漉漉且冰冷的巨大落石才停下来。他感觉自己的背部和手掌都被尖锐的石头刮破了皮,火辣辣的疼痛。他倒吸一口冷气,正想说话,就被罗茜死死堵住:

“别对我说话,李察,”她一边从他的怀里爬起来,一边说,“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我不是小孩子了。自怨自艾什么的还是等离开这里再说吧,到时候我任你处置。”

她知道他拿她没办法。事已至此,他再生气懊恼都统统没了用。他叹了口气,抓住罗茜伸来的手站了起来。“当然要惩罚你。”他全无威胁地说,“你等着吧。”

“没问题。”她嘻嘻笑着说。

仿佛一张血盆大口一样、闪烁着乳白色光晕的传送门不断把他们一个接一个吐了出来。所有人都狼狈不堪,但还好他们都不用再征服陡峭的崖壁。

“有位法师真是方便。”杀手在距离地面还有三米来高的地方跳到了地上,冲着那不规则的漩涡意义不明地感慨。“早知如此,我何必多此一举了呢?真让人伤透脑筋。”他看着满地呻吟的女人们。“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女人缘了。”

男人们尽量绅士地扶起女士们。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在悬崖上方,钟声连成一片,密集得好像雨点,冰雹落下般的号角声,仿佛就连脚下的地面也在震动。“别发呆了,站起来,我们得继续走。”他们说着,拉起娇弱的女士。

李察跺了跺脚。在月光下,他们脚下是一大片怪石嶙峋的浅滩。朝四周看去,黑水般的海浪狂奔着涌来,拍打礁石卷起冲天浪花,他们的衣服很快就变得湿漉漉的,异常难受。一些木头碎片,破烂木桶和箱子被冲上海滩,仿佛是海难的现场。

“我们接下来往哪走?”他问。

杀手看了他们一眼,“这边走。”他打了个手势让他们赶紧跟上。“安静,别说话。”他领着他们走进悬崖底部深邃的阴影里,往前走了大约五十米,绕过一个峡角,只见在朦胧的月光下前方有一只烧焦沉默的巨舰。她倾斜着,半边沉在了水里。

“千万别告诉我们,我们要坐的船就是它。”

“我可没驱使幽灵船的能力。”杀手开了玩笑,却让李察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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