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抹额头。
这大冷的天她都着急的快出汗了,足可见掌柜到底有多热情。
拿着到手的铜丝,终于可以回家。
银楼这边,前头那个掌柜看到一瞬间变得冷冷清清的店堂,欲哭无泪。
只希望过些日子大家把这件事淡忘了,能依旧来光顾他们店。
反观对面的银楼,虽然从前面那家流失的客人没有全部都过来他们家,过来的数量也不少,毕竟两家距离很近。
大家一进门就看到银楼里围了一堆人,上前一看,原来是银楼的师傅在教大家自制珠花。
这个倒是新奇。
大多数人被勾起了兴趣。
掌柜的可是说了,京城现在正流行这种自制珠花。
本身这种形式就吸引人,又有京城传过来的这个噱头,大家都争相购买。
“快快快,多搬些出去。”掌柜指挥着伙计把做珠花的材料往外搬。
又吩咐作坊这边“趁着年前还没歇业,赶紧再去进些货物备着。”
销售的势头太强劲了,照着这样下去,他们的存货卖不到过年。
作坊这边的负责人却有其它方面的担心。
“这些东西价格便宜利润低,只怕销售的多了会影响咱们高端品类的销售量。”
掌柜听了也觉得是这个理,忙吩咐“别搬出去这么多,把这些留下,这些搬出去就行了。”
想要利用控制供货量压缩销售。
正说着,就有一位前头店里的伙计急匆匆的跑进来。
“刘掌柜,那款白玉蝴蝶珍珠流苏簪快卖断货了,其它货品也销售掉许多,得抓紧赶货,不然就供应不上了。”
刘掌柜有些吃惊,随着伙计跑到前堂,就听到一位中年妇正跟旁边的人说“那些小玩意只能买了给孩子玩玩,做好了在家戴戴就罢了,出门还是得买正经首饰戴。”
一边说着,一边拿了一只店里做好的珠花在一个小姑娘的头上比了比,说“这种珠花给我拿十串,用匣子装起来,我要送人。”
这些珠花就是用之前刘掌柜跟袁明珠推销那批珠子串的,不过师傅们的手艺肯定比太太小姐们的游戏之作强,看着十分精致。
不过这也说明卖珠子不仅没有影响正品销售,还带动了正品的销量。
刘掌柜大喜,除了让作坊里全力开工,又吩咐再次补货。
晚上一盘点,半天的销售量顶了之前十天半个月的销售。
刘氏是本地大姓,据说都是汉室后裔。
刘掌柜是本地富户刘自耕的族兄,读过几年书,后来父亲病故只能辍学。
刘自耕照顾族人,让他帮着照管这间银楼。
可惜他没太有经商的天赋,管了快两年了,银楼的生意始终没太有起色。
晚间收了铺子归家。
走在路上怎么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
双脚像是有自主意识似的,自己就走到了城南的南山脚下。
待回过神来,已经到了刘家大宅门外。
此地连年水患,南山因靠城近又地势高,得本地富户青睐,纷纷来此定居,渐渐成为本城的富人区。
城南跟袁家居住的城北不同,城北人烟稀少,这里却处处透着繁华。
冬日天黑得早,家家户户门外此时已经挂上了灯笼,昏黄的灯光让隆冬也有了一丝丝暖意。
刘掌柜站在刘家门外,自嘲的拍拍自己的额头。
他是太在意店里的状况了,也太怕辜负族兄的托付,今天生意才刚刚有起色,还不知道后劲如何就匆匆跑来报喜讯。
想想还是等等吧,带确定生意是真的好起来再来不迟。
正想转身回家,刘家大宅的门被人从里头打开来。
刘管事一看他在外头,马上堆起笑脸“樵二爷来了,真是巧了,老爷正让去请您呢,快快请进来。”
亲自打了灯笼给他引路“二爷您小心台阶。”
看得看门的老仆直愣神。
刘管事是刘家的世仆,还没见过他对依附刘家过活的哪个刘家族亲这么客气过。
他这么伏低做小,刘自樵也心里打鼓。
忍不住打听“刘管事,大哥找我什么事?”
“二爷折煞奴才,叫什么管事,叫奴才老刘就行。”
“咱们家银楼里不是新近推出自己做首饰的小物件吗?”
“是啊!”
“知府夫人和小姐也听说了,让送些过去给夫人小姐挑选,老爷的意思,让店里师傅教会太太和小姐,让太太和小姐带了给知府家夫人和小姐送去。”
从刘家大宅出来,刘掌柜还有些晕乎乎的,不知道这好运怎么就砸到他头上了。
睡到床上,仔细回想了今天的遭遇,好像好运气都是从那爷孙俩进门开始的。
刘掌柜的妻子“老爷这是遇上贵人了,我以前就听我奶奶说过,有些人生来带财,
他们不管去买什么东西,就是买一把小青菜,也能引得一群人跟着买,一下子就能把摊子上的东西买完。”
刘掌柜本来对这些怪力乱神的说法不以为然,今天听了他妻子的话却深以为然。
“可不是,那爷儿俩看着就谈吐不俗,那孩子长得也喜人,跟观音座下的善财童子似的。”
刘掌柜妻子“快给我说说善财童子长什么样,穿的什么衣衫?”
刘掌柜把袁家曾祖孙俩的外貌衣衫描述了一番。
袁明珠确实长得讨喜,不过他们曾祖孙俩为了方便做买卖,今天穿着粗布衣衫,袁明珠还做男孩打扮。
刘掌柜的妻子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