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看到夏夜之拿起浪琴的神态和刚才明显不一样,本着发烧友心心相惜的心思道:“小兄弟也是懂表的人啊!”
夏夜之抿了下嘴唇:“我不懂表!只是对这块了解一点罢了!我朋友……她曾经戴过的!”
“呦,那一定是位富家千斤咯,嘿嘿,人家女孩子要是您女朋友,可真是有福气啊,少奋斗十年!”
“其实这块表在国外没有这么贵的,那是她们医院院长送给她的!”
“难怪,难怪!”
店主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现在医院油水大得很,一年能挣一套房的大有人在。我小姨子就在市医院,工资大几千不说,奖金比工资还多,真让人羡慕啊!”
店主带着被时光蹉跎的无尽感慨望着夏夜之,羡慕道,这年头找一个大学老师,找一个银行员工,找一个医院医生做女朋友,无疑是一个男人的福气。
夏夜之轻轻笑了笑,涩声道:“她只是一个医疗志愿者,没有什么油水,也不懂什么是油水……”
仿佛不愿在回忆往事,他顿了下道:“你朋友是要卖这块表吗?”
“是啊是啊!小兄弟有兴趣吗?”
“多少钱肯卖?”
“九千……嗯,八千,八千吧!”
“八千?我现在拿不出这么多钱……”
店主看他的穿着也明白不是那种为搏情人欢心一掷千金的款爷,于是叹了口气:“我朋友说了,最少要六千,这个不能再低了,我在这干了五年,没坑过人,如果不是我老婆管钱管的紧,我肯定买下了!六千,真不贵!”
夏夜之不置可否,有些心不在焉地挑了一只小钟表,一块普通腕表,付了钱。临出门时他道:“如果下周末,这块表还没有卖出去,我就要了!不过老板你也不要刻意为我留,我不敢保证下周一定能凑够钱!”
……
送走客人,店主刚喘了口气,门又被推开了。
“您好,要买表吗?”
店主抬眼看了一下来客,约摸四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身休闲条纹衬衫,颇有几分学者的味道。于是立即指着一款价位在一千左右的成熟男表推荐起来。
“你这里能清洗表吗?”
“当然能咯!是什么表,我看看!”
店主看到男人抬起左手的拇指之上戴着一枚扳指还觉得有些可笑,然而当他从衬衫的袖子下解下那块表时,他整个人惊呆了。
“宝珀?”
“怎么,有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
店主小心翼翼地将表放在镜布之上,从抽屉里先摸了一副手套戴上,在足够凉快的店里居然出了一头汗。
也难怪,毕竟这款两百多万的表全世界只有一百二十块,是为新千年特别推出的纪念版,不用说超高技术含量的机芯和镶钻,就是在表膜上划一道子,他就算把这家店档了都赔不起。
男人将表解下来便不再关注,而是指了指他还没收起来的浪琴,称赞道:“这块女表挺不错的!”
“呵呵,您就别寒碜我了,如果我不是眼神有问题看错了,您手上这块表差不多能买一辆法拉利吧,就是在上海也能买一套房子了!”
“价钱并不等同于喜好,刚才似乎有一个年轻人想买吧?你还不是因为喜好没舍得卖?”
听到这样位面的男人夸奖,他这个小小店主一时差点乐道西天去,“哪是我不卖,是刚才的客人钱不够,我估计他也是打肿脸充胖子,说说罢了,您要喜欢就买了吧,一万块钱对您来说也不算什么……”
店主本着为朋友多卖点价钱的心思说道。
“算了,这东西讲究的是个缘分,君子不夺人所爱!”
男人踟蹰了半晌,从钱夹里取出二百块钱放下,接过手表,走出了店门。
两分钟后,他钻进巷子里停着的一辆加长奥迪8之中。坐在驾驶位的壮汉转过头道:“怎么样,老板?那小子去表店有幺蛾吗?”
“没有,只是想买一块表!”
“买表?那他拿着的东西呢?”
“永昶,你确定在山上,他拿到东西了?”
“老板,这个我亲眼所见,一个外国女人趁着亲热,将一个档案袋给了他,不过那小子警觉得很,绕到了竹林那边,我开始不敢跟的太紧,怕打草惊蛇,再后来看见一道影子,等我追过去,什么都没了……”
坐在后座的男人转动着拇指上扳指,沉思良久,沉声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东西八成被他销毁了,永昶,你这两天将他所有的资料给我找出来,还有留意他最近的动作,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特别是萧家……”
“明白了!”
……
下午四点十分,一身白色恤的夏夜之来到第二主教学楼,3o8阶梯教室,当他看到一屋子黑压压的人头时,才知道原来英语对大学生还是挺困难的。
或许是因为他在同系学生中早已淡出校园的模样来了个足够称得上颠覆的转变,所以当他走进教室的一霎,郭凡前后几个同系哥们都以一种惊奇的眼神看他,结果立即遭到了四大名捕之首灭绝师太的警告。
正在这时,教务处的督导拿着一份名单大腹便便走了进来,道:“没交学费的同学先把这个学期拖欠的学费交了,再来考试……我再重复一次,这个学期的学费还没有交的同学,先到教务处将学费交了,再来补考!都自觉点吧,不要让我逐个点名!”
一看到这位督导来了,十几个本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