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往书房的里间走,众人诧异的看着她,又不好阻止她。下人们见她是皇后,更不敢出手阻止。
小全子还是挡在她面前恭敬的问:“皇后进去要做什么?说说看看小全子能否帮你?”
这不过是客套话,他椅子都不敢搬,还能帮琉璃做什么?
琉璃也不跟他啰嗦,绕过他,拉长了声音道:“我累了,到里间睡上一觉,待吕大叔他们来了,小全子你要叫醒我啊!”
御书房的里间铺着南宫弈平常小憩的大床,琉璃才不管别人怎么看,既然你们还没定我的罪,又不给我搬椅子,那好,我到里面睡一觉,睡舒服了再说。
小絮连忙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
外间的人都愣住。
想不到她竟然还能睡觉,这人心真大!
南宫弈还是冷着一张让人捉摸不定的脸,心中却暗暗好笑,琉璃刚才想要椅子,他没出声,就是想看琉璃怎么应付这场面。
在他的心中,只要她并无害人之心,只要她真心待他,她是谁关系不大,只要她爱他一天,他就会护着她一天。
御书房中,众人见太后和皇帝没说琉璃,也不敢发话,周若莹表面温温柔柔的,还和太后低声说着话,逗的太后频频点头。
周若莹的心中是生闷气的,分明是一场对那琉璃的审问,可那琉璃将这批人包括皇帝在内,丢在外面等候,她却到房内睡大觉。怎么能这样?她凭什么?这里的皇上太后包括众位高官,为何不为此说一句话?
南宫弈,你就这么护着她吗?
周若莹心中妒火中烧,却又知道又不能表现出来,越是妒忌,她就越显得高贵大方,温柔可亲。也只有这样,她才有为自己争取胜利的筹码。
南宫弈扫了在座众人一眼,淡淡的道:“诸位自便,一个时辰内回来便可。”又对太后道:“太色已晚,母后不必为此挂心,回去早些憩下吧!无论结果如何,儿臣派人过去禀报。”
太后摇着头道:“皇后真假事关国体,哀家回去也睡不着,皇上不要管我,哀家就在这院子中与周贵妃走走罢了。”
太后站了起来,笑着示意周若莹与她一起到外面的院子中走一走。
太后虽然心中喜欢琉璃,但她对小辈都很宽容,觉得这周若莹温婉柔顺,知书达理,虽然不像琉璃那么讨喜,也是个可人儿。
周若莹不管心中怎么生气,还是笑容可掬的站起来,上前扶着太后跨出御书房的大门。
琉璃一觉好睡,小絮叫醒她的时候,窗外群星高挂,闪闪星空之下,漆黑如墨。
小全子很尽职,因为皇后在里间睡觉,他不好进来,让小絮通知琉璃,说等候的人来了。
琉璃懒洋洋的踏进外间,只见众人早已经正襟危坐,中间跪着两个人,那两人琉璃稍扫一扫,便知是高风崖他们快马加鞭到月德村带过来的吕广松夫妇。
“吕大叔吕大婶你们来了。”琉璃懒洋洋的问。
她现在不能与他们太过亲热,要显得关系越淡越好,免得别人猜测他们是一伙的。
吕广成夫妇抬头对琉璃点了点头,又赶紧低下头去,虽然还没被审问,但夫妇俩心中已大概知晓要他们过来是做什么的,心中惴惴不安。
南宫弈庄严地坐在正厅,并没有说话,而是用眼光扫了扫尚书平文。
平文会意,开口问道:“下面可是月德村民吕广成夫妇?”
“正是。”吕广成夫妇低头答道。
“今年五月初九、初十这两日,你们身在何处?”平文再问道。
“那天……”吕广成说着和吕大婶对望了一眼人,又低头道:“那两天我们都在月德村中,当时还是罪民之身,不能随意进出村子,这个大人可看监吏官员们的记录。”
平文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很平缓的问:“你们应认得身边站着之人吧?”
吕广成瞄了琉璃一眼,道:“当然认得,她是曾在小民家中寄养三年的薰小姐,也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南宫弈当了皇帝,封了琉璃为后之事,他们当然听过。吕广成一家还为此高兴了几天,觉得当初让琉璃帮他们,是帮对了,虽然他们无以为报,但老天给了琉璃坐上皇后的位置,也算是替他们报答了她。
“五月初九、初十这两天,皇后人在哪里?”平文继续淡然的问道,声音之中不带着一丝一毫的感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南宫弈看他是一个局外人,才让他提问的。
吕大婶没见过这种阵仗,身体有些发抖:“记……记不得了。”
在这种肃穆的气氛之下,她这乡下人受不了啊!就算清晰的记忆,也变成了浆糊。
吕广成倒有临危不惧的气势,他想了想,恭敬回答道:“薰小姐曾离家几天,我们害怕之下不敢声张,为官家忙完活后,暗暗在四外寻找,想不到,薰小姐却自己回来了。”
他是村长,所历之事不少,头脑也很灵活,一看便知这么多人坐着,就琉璃站在中央,这坐位中一人又问他可认识琉璃,很可能琉璃被质疑了。
若不是他的请求,琉璃不会被卷进这是非当中,他要尽力保住琉璃。
左丞相周哲茂一拍椅子,厉声喝道:“胡说,当初范小薰根本没有离开月德村。”
“啊!……”吕大婶吓的说不出话来。
吕广成抬头见到周哲茂沉着一张黑脸,气势汹汹的质问着他,虽然他也心下忐忑,但还是不卑不亢的望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