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大家冷场了,三夫人季姚氏照例出来圆场。
“好了,今儿老太爷召集大家来,主要是谈驭雨她娘的事,我们听老太爷把话说完,好不好?”三夫人拍拍大夫人的肩,把她轻轻按下坐回位置,再走到张姨娘的身边,拉了她坐到后面的桌子前。
安排妥当后,三夫人自己站到老夫人的身后,顺手给夫人揉捏肩膀,嘴里说道:“老太爷,您老请接着说!”
季老太爷微微点头,似乎很满意三夫人的识大体。可是,他并没有接着说,而是用眼神示意季潇牧来接着讲。
季潇牧心领神会后,起身扫了大家一眼,突然一语惊人:“那丫头说,毒药是季府一个手上有痣的女人给她的……”
季潇牧的话还没有说完,全部女人都在低头看自己的手。
“现在,大家知道召集各位来是为什么了吧?”季潇牧一挥手,护院立马把守作个门口。
这一举动直接导致了女人们的慌乱,甚至有女人开始尖叫起来。
“大家都安静坐好!谁动,谁的嫌疑就最大!”季潇牧威严的声音一出,女人们立马老实起来,全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敢乱动。站着的丫头婆子们,也全都不敢再挪动脚步,胆战心惊地看着季潇牧。
季潇牧再次挥手,几个护院便抬了几扇屏风进来,并很快摆放在女人们的面前,把女人们完全遮挡起来了。
然后,被押解着的下毒丫头来到屏风前。
屏风后的女人们,挨个伸手出来给丫头辨认,没被指证的人,即可从屏风里出来。
事情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已经通过验证的女人长吐着气站在老夫人的身后去了,而没被验证的女人呆在屏风后直喘粗气。谁也不知道丫头会不会乱认一气,让自己无辜受牵连。
辨认的结果,让大堂里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经过丫头的辨认,没有一双手是把毒药给她的那个人的。
季潇牧也犯了难,厉声问丫头:“你可都看清楚了?真的没有那个人?”
丫头战战兢兢地点头。
“那你当时是如何确定对方就是季府里的人的?”季潇牧再问。
“她的衣服袖口边,镶得有季字!”丫头如实回答。
季潇牧一下陷入了沉思:季字?季家老老小小包括丫头婆子的袖口,都会有季字,到底对方是主人还是奴仆?
一直站在季潇牧身边,并没有接受验证的秦驭雨更是犯难了:按照季明婉的说法,如果是郡主找厨房管事下毒,厨房管事明明是男人,这丫头怎么说是女人给她的毒药,而且,还认定是季府的人?这丫头的话可信吗?季明婉的话呢?也可信吗?
“老太爷,会不会是这丫头为了减轻罪责,故意在这儿胡言乱语?”大夫人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就是,季家所有的女人都给她看过了……”
二房的孙姨娘刚把这话说出口,张姨娘却忽然跳了出来:“丫头看过的,不是全部的季家女人吧?”
“你呀,这张嘴张开前能不能先过过脑子?”三夫人轻轻戳了一下张姨娘的头,“季家的女人,除了老夫人和驭雨,那丫头都看过了!难不成你认为还有可能是老夫人或者驭雨拿的毒药给那丫头?我看你呀,真是异想天开!”
“老夫人我可不敢怀疑,可是,驭雨的话就难讲了!上次郡主的狗狗不就是她下毒弄死的吗?她爹,可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下毒高手!”张姨娘不甘示弱地瞪着秦驭雨。
秦驭雨冷冷地看着对方,不知道对方在打什么主意,也不知道自己这次又将遭何人暗算。
“好啊,那就让那丫头来看看我们驭雨的手,如若也不是,看我不撕烂你这张破嘴!”大夫人急急走到秦驭雨身边,拉了她便朝那丫头走去。
秦驭雨一阵紧张,感觉冥冥中又被戏弄了。她咬紧牙关,寻思着一会儿被丫头污蔑时要采取什么自救措施。
“不是这双手!”丫头的结论让秦驭雨长舒一口气:这次阴谋的陷害对象,看来不是自己!
随着丫头的结论出来,大家不约而同都把眼光聚集在老夫人身上。这当然也包括秦驭雨的。
老夫人心知肚明,只见她轻轻一笑,淡定对丫头说:“来吧,仔细看看我的手,给大家一个心服口服吧!”
丫头真的就走了过来。
“等等!”秦驭雨快步上去阻止了,她担心奸人要拿老夫人当替罪羊,把事情故意搞得复杂起来,然后,那奸人说不定就会趁乱玩新花样。“谁能保证,这丫头说的话,不是胡编乱造,而是全部事实?”秦驭雨大声问道。
大堂上,大家面面相觑,没人敢站出来保证。
“既然如此,我们干嘛要任由这丫头在这里当判官?”秦驭雨把眼睛看向季潇牧。
季潇牧立马明白她的意思,于是马上附和道:“驭雨妹妹的话很有道理,是我着急查元凶,考虑得不够周详,这样吧,把这丫头先带走,我再去找找证据,不能空口无凭地让好人被诬陷,不是吗?”
“嗯,我赞同潇牧的话。今儿的事,就说到这里吧。天色已晚,大家各自回房安歇吧!”季老太爷说完,自己先起了身,朝后堂走去。
季家的三个儿子也赶紧跟了过去。
女人们见没好戏看了,也都三三两两地走了。反倒,最后就剩了平常总是跟着老太爷先走的老夫人,以及秦驭雨和季潇牧三人。
看秦驭雨和季潇牧一直盯着自己看,老夫人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