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杨行舟冷眼看了冷铁心一眼,将已经被掐昏的何旗扬随手扔到地下,轻声道:“怎么?你想管这闲事?老子昨天就因为管闲事,差点被人打死,你们倒好,现在竟然敢管起老子的闲事了!”
冷铁心缓缓向杨行舟走来,冷冷道:“你差点被人打死,那是你本领不济,怨不得别人!”
杨行舟眉头一挑:“这么说来,你的本领一定是很强了?”
冷铁心道:“不敢说强,打败阁下还是绰绰有余!”
在他与杨行舟对峙之时,他身后的四名弟子已经齐刷刷将杨行舟等人围住,一名弟子将何旗扬扶起,其余三名弟子中,刚才开口说话的骆武修年少气盛,见这几人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内,那忍得住,暴喝道:“议我教训你这狂徒!”
身子前扑,手中长剑前挑,到了韩柏身前三尺许,变招刺向韩柏的左臂,剑挟风雷之声,名家子弟,确是不凡。
风行烈眉头一皱,他宅心仁厚,一方面不想骆武修被杀,另一方面也不想杨行舟与古剑池成为敌人,随手拿起竹筷,手一闪,已敲在骆武修的剑锋上。
这两下动作快如电闪,其它人均未来得及反应,‘叮’一声,剑筷接触。
骆武修浑身一震,风行烈竹筷敲下处,传来一股巨力,沿剑而上,透手而入,骆武修胸口如被雷轰,闷哼一声,往后退去。
同一时间,范良极冷笑一声,口中吐出一口烟箭,越过桌子的上空,刺在他持剑右臂上的肩胛穴。
骆武修右臂一麻,手中长剑不受控制的脱手坠地,一脸骇然的向后疾退。
一声长啸,起自冷铁心的口,剑光暴现。
劲风旋起,连骆武修四名弟子人也被迫退往一旁,更不要说那些武功低微的官差,几乎是往两旁仆跌开去。
冷铁心手中古剑幻起十多道剑影,虚虚实实似往杨行舟等四人罩去,真正的杀者却是首取韩柏,他眼力高明,已经看出韩柏状态不对,因此出手先攻击敌人的最弱点,以求第一时间取得主动。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刚才风行烈露出那一手,使冷铁心看出风行烈足已跻身第一流高手的境界,故而找上韩柏,希望取弱舍强,挽回一点面子。
范良极眉头一皱,冷笑一声,从椅上升起,脚尖一点桌面,大鸟般飞临‘蕉雨剑’冷铁心头上,烟管点出。
他也和风行列打同样主意,现场众人谁都不惧怕冷铁心,但却不想因为杨行舟出手杀死冷铁心,以至于惹来与古剑池解不开的仇恨。
要知庞斑退隐这二十年里,无论黑白两道,都静候着这魔君的复出,故此黑白两道,大致上保持了河水不犯井水的形势,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均衡。
像范良极这类打定主意不肯臣服于庞斑的黑道绝顶高手,极不愿与八派联盟鹳蚌相争,以至便宜了庞斑这个渔翁。
若是这冷铁心招惹了杨行舟,别说是一个古剑池,便是整个白道八派联盟,恐怕都将迎来一场不逊色与面对庞斑这种大敌的噩梦。
“叮叮叮!”
烟管和长剑剧烈交击了不知多少下。
冷铁心每一剑击出,都给范良极的烟点在剑上,而范良极像片羽毛般弹起,保持凌空下击的优势,使他一步也前进不了。
冷铁心怒喝一声,往后退去,胸臆间难受非常。原来每次当剑势开展时,便给范豆极的烟点中,使他没有一招能使足,没有半招能真正发挥威力。
更有甚者,是范良极烟贯满内劲,一下比一下沉重,迫得他的内力逆流回体内,使他全身经脉像泛滥了的河川。
他是不能不退。
在他一生中经历大小战役里,竟从未曾遇上如些高手,从未试过像现下般震骇。
范良极凌空一个筋斗翻回座椅上,吧嗒吧嗒再次抽了两口烟袋,一双脚始终没沾上实地。
烟火竟仍未熄灭。
其它古剑池弟子起身拔剑,便要抢前拚个生死。
冷铁心伸手拦着众人,深吸一口气后道:“‘独行盗’范良极?”
范良极喷出一个烟圈,两眼一翻:“算你有点眼力,终于认出了我的‘盗命’。”
一直默不作声的谷倩莲欢呼道:“原来你就是那大贼头。”
范良极瞪了谷倩莲一眼,看向风行烈:“小烈,管好你自家的婆娘!偷东西就偷东西,竟然还被人发现,还被人追到这里来求救,实在是丢死人了!老子羞于这小丫头为伍!”
他是天下间最有名的大盗,生平偷盗从未失手,这次与人交手的诱因竟然是谷倩莲来酒楼求救,以至于引来何旗扬,令韩柏魔种失控,还使得杨行舟与古剑池的人翻脸,究其原因就是谷倩莲的偷盗本领太差,逃跑本领也太弱,不然绝不会出现如今这种局面。
范良极这家伙思维古怪,谷倩莲偷东西在他看来很正常,但是偷东西被人发现还跑不了,这就不能忍了。
谷倩莲见范良极说自己是风行烈的“婆娘”,忍不住又羞又喜,红晕上脸,低下头去,跺脚轻笑:“你这老贼头,胡说八道!”
风行烈却是俊脸一红,看向自己的老师厉若海:“师父,咱们现在怎么办?还请您示下!”
便在此时,一脸克制的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