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若水的脸色瞬间红了,有点嗔怒,「你有别的女人了,我岂能开心?」

他神色一正,却叹了口气,「这也是不得已的啊,若不是有楚国当后盾,我父王如何愿意让我当上太子咧?」

「那也不能一娶再娶啊。」这才是她最怒的地方。

「一个国君,就算顺利登基了,背后若没有国内强大的氏族势力来支持,很快便会被癈了。我母后只是个士大夫的女儿,又多年不受宠,没背景,没势力,我被册立为王储,父王又病重,时间紧迫,我来不及建立自己的势力好稳固地位,只能靠婚姻来强化背景了,这是嬴璟不得不为之的事啊。」

她呶嘴道:「我这个齐国宗室对你的国君之位没有用处,所以你拒绝了宰相晏婴的提议,那麽你还千里迢迢来这裡做什麽?」

「生气了?在吃醋?」他笑着。

「哼,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她一把推开他,却又迅速地被他给抓了回去,这次还得寸进尺的把她推倒在床上,顺势欺到她身上。

萦萦烛光下,他俯下身,轻轻的吻了她一下,笑道:「当时我刚被册立为太子,若接受了他人送来的美女,岂不是在告诉所有人,我嬴璟将来必是位淫君吗?」

登基后,他却匆匆来到了齐国。

她笑道:「你现在已经是位淫君了,史官在偷骂你了呢!」

「没有奸妃,那来的淫君啊?」他笑着命道。「奸妃,还不快来伺候你的夫君?」

正说着,已经开始动手解她的衣带。

看来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证明自己是名淫君的料,今晚打算在这裡过夜了。

果真是个名副其实的淫君啊。

这时,门外却传来一声轻咳,一名家僕隔着门道:「陛下,夜深了,候爷请您回到厢房去安寝。」

嬴璟听了登时兽性尽消,起身对着殷若水讪讪道:「殷候爷让我滚呢.我是妳的丈夫,妳哥哥却不许我碰妳?唉唉!」他的表情有些哀怨,却又不得不认命,道:「大舅子在门外盯着呢,爱妃,寡人该走了,改日再临幸。」

她挥挥袖子,笑着送他离开。

他走了几步路还没到门口却又转身折回来,挨近床边拉起她的手,看着她笑意盈盈。

「我哥哥在监视着呢,你再不走,他会拿着刀子冲进来,别忘了我国齐庄公就是为了美色被大臣在家裡给杀死的呢。」她轻轻的说。

「齐国人真是没有法治,大臣杀掉国君居然没被诛九诛也没被法办,所有齐人就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似的,真是岂有此理。」

「谁让齐庄公好色来着」

话才刚落,手腕却一阵冰凉袭来。

殷若水回眸一看 竟是母亲的遗物,白玉环已经回到她的手腕上了。

「我说过,成亲时便会还给妳。」他的笑意更深了。

她轻轻抚着熟悉的白玉环,如同往常的温润,低声道;「我以为洞房花烛夜那天,你才会还给我呢?」

「洞房花烛夜那天?到底是那一天才能作数啊,妳现在已经是我嬴璟的人了,不过还是得带着妳回到了秦国才能册封啊.…..」他笑了一笑,「在回秦国的路上,我们便会先同宿成房了。」

原来他是打算上路后便先圆房。

嬴璟对于男女之事的果断作风,让她深感佩服。

***

翌日,在殷候府举行过正式的婚礼仪式之后,殷候爷便带着妹妹跟嬴璟去宗庙祭祖。

战国这个时代,祭祀是大事,非常的重视礼节。

事后殷候爷得意洋洋的私下说,很少有国君会去祭拜嫔妃的祖先,这是殷氏莫大的光荣,同时这也是嬴璟这个妹婿对他殷候爷而言唯一的价值。

殷家祖先们不知道有没有因为一国之君的祭拜,而在九泉底下含笑得特别的灿烂跟骄傲。

饷午,嬴璟跟殷候爷又入宫去了。齐王对于两国交好之事展现出了高度的勤奋,嬴璟根本不得閒。

而女眷的聚会则在晚上,太后要替自家表妹饯行,离日落西山还有好长一段时间。

午后,殷若水忙着整理嫁妆,总共有廿几箱大大小小妆匣,光是陵罗绸缎便佔了十几箱了,加上金银珠宝,项鍊髮饰......一开始还很兴致勃勃的一一看过,二个时辰之后,她便连数都懒得数了于是由着管家操办去,小篮见着自家小姐无趣便特地塞了一本小说过去,是趁着跟管家出门採办嫁妆之便在市井上弄来的,书名是『奸妃风云录』。

殷若水看了大感欢欣。

小篮说:「小姐啊,咸阳城咱们人不生地不熟的,莫教人给欺负去了!得先学习、学习,做做功课啊。」」

这本『奸妃风云录』便是后宫的兵法大全,内容叙述一名没有家世背景的女子,如何的在王宫裡步步为营,在众多的嫔妃之中,明争暗斗,最后成功的干掉所有美人,成为君王最宠爱的女人。

天气微晴,阳光柔和很适合晒太阳,殷若水半卧在院子的,励志当个称头的奸妃,小篮则在一旁煮茶,茶香四溢。

未久,突然有一鬼鬼祟祟的人影在花牆后晃动,小篮眼尖立刻被她给揪了出来。

「去你的,又是你这猥琐的傢伙!」

小篮把躲在花牆后的屎官司马移给拽出来。

司马移唉唉叫了几声,被小篮给硬扯到自家小姐跟前。

「身为史官不去记录国君的一言一行,你待在这裡做什麽?」殷若水瞧了他一眼,放下书本问道。

司马移露出奸诈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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