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清也是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带着一副墨镜,满面春风地从外面寒冷秋风里走进来,一眼看到了伊兰,然后一手挽着铂金包,踩在十几公分的细带高跟鞋上,款步而来。
“这么巧,伊小姐。”
“你还是叫我霍太太吧,许小姐。”
许清清微微一愣,发现今天的伊兰怎么比昨天凌厉了呢?
她心里不太舒服,可笑容还要撑着,毕竟,今天过去之后,这个所谓的霍太太就该清楚自己在霍先生心里的地位。
到时候,看这位霍太太还能不能像现在这么趾高气昂。
许清清笑得带着点不屑,叫了声霍太太,故意又说,“霍太太还不知道吧,是君幽约我过来的,我家里的生意遇上了些麻烦,君幽是念旧情的人,出手帮助我们渡过难关,我还得谢谢你们夫妇两个呢。”
伊兰冷哼:“那你谢他就好了,我没出力,不敢领这声谢。”
“怎么会呢,要不是你手里——”
“太太,许小姐。”老周正巧赶来,打断了两人。
老周对伊兰这样个性单纯的姑娘,还是十分同情的,嫁了霍君幽如同入了名利场,这里面的虚荣浮华背后多半都是尔虞我诈,他不忍心伊兰见识这种残忍。
特别是,伊兰刚刚见过了霍君幽,36中赫股份十有已经被骗出来,拿去拯救情敌了,他希望还是继续让伊兰蒙在鼓里的好。
许清清看了眼老周,似笑非笑地,觉得他一个秘书而已,不配多管闲事,所以倨傲地看了两人,丢下一个冷笑,转身就朝酒店客梯走去。
伊兰对他们两人之间暗涌的情绪,有点看不懂,想问老周也不知道从何问起,愣了一回,还是老周含笑着请她上车,伊兰哦一声,坐进豪阔修长地车子里,半天吐出一句,更像是自言自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跟我有关的事,却只有我不知道?”
比如,刚刚甜品桌上的文件……
老周从后视镜里望了一眼伊兰,什么话都没说,专心看车。
都说老天疼傻子,要是伊兰这个傻子能一路做到底,也算有福了。
许清清优雅地身姿拔得笔直,抬手敲开房间门,看见前来开门的霍君幽,胸前衬衣的扣子还松开了两颗,她也不进屋,先伸手帮他扣上,又整理了一下他的领口,娴熟得如一个妻子。
然后她温柔得唤了一声,君幽,轻轻靠上他怀里。
“清清……”霍君幽带着隐忍,强忍住怀里那股女人味的温香,推她离开怀抱,用关门动作来掩盖无奈。
这屋里还留有伊兰的体温和痕迹,他不想给伊兰难堪,哪怕背着她,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还是不想背叛这段婚姻。
“君幽,你从前不是这样的。”许清清的指责里还有对过去的留恋,她指望也能勾起霍君幽心底的伤痛。
可如今,霍君幽是名副其实的大商人,理智始终占据上风。
“清清,我们还是先说许氏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