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些不行,你给我些本钱,也不多要,就三千两,我自己去做生意,”云爹听完笑了,
“三千两?你知道我天天去部里应卯,俸禄是多少?告诉你吧,一个月俸禄是八石米,偶尔还有些冰炭银子,
顶大天了有个十两,一年就是一百二十两,你要三千,还是不多要,老三,你当我是傻子吧,”
那云老三梗着脖子说,“你骗谁呢,这家里吃的用的,一个月十两银子能够啊?”
“这个,二哥真没骗你,五品官十两银子不算少了,二哥,家里用的,应该不是你的俸禄吧,”云老四赶忙帮着二哥说话,
“对呀,家里吃的用的,都是我闺女挣来的,你们天天吃的饭,也是她赚的,她从正月到现在,没挣个百万两也差不了多少了,
可那钱,你们要得着吗?当年,给她一口汤都舍不得,现在都管了你们俩月饭了,怎么?真当这里是家了,明天就回去吧,家里那地不种了啊,”
撵人的话一出口,云庆义顿觉轻松,早就该让他们走了,
那俩面面相觑,尤其是老四,正题还没说呢,就让老三给坏了事,他忙拉着云庆义说,
“别,别呀,当年可没我什么事,都是他们决定的,你看,我这也是个秀才了,让小昊打声招呼,我也不贪,给个县官当当就行,到时候,第一忘不了的,就是二哥你的大恩,”
“嗯,你挺出息的,给个县官就行,你当我儿子是皇帝呢?那县官,小树干过,人家是进士榜上的人物儿,你连个举子都没过,还县官呢,
你这样的,回昌平干个笔帖式还得有人情呢,求小昊的话,我说不出口,当年……”
老四没等他当年出来,就急忙的说,“我不回去,你这宅子这么大,怎么住不下我了,二哥,亲二哥,从小你最疼我了,
跟小昊说说呗,给我弄个小官就行,县官不行,县丞也凑合呀,”云庆义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想都别想,小昊没赶你们走,容你们在这里过了年,那就是底线了,你们二哥我没啥本事,一个月就不到10两银子,还天天的忙,”
两人又纠缠了一会,看来真是指望不上了,就一致改口要钱,
云爹就说,行啊,我这还有昨天领的俸禄,你们一人一半,我这个月就叫儿子养吧,他俸禄比我多一些,
那俩人一听脸都绿了,一人一半,最多五两,这是打发要饭的呢,正愣神间,就听他们那二哥对着管家吩咐,明天西小院的叔老爷一家要回去了,你看着把车安排了,
“哎,哎……”他们再喊,人家甩手进了院子,这还得跟老的说说,
云兴山一听来意,当时就苦着脸说,“老二啊,你看,爹娘也老了,我们这段时间安分守己的,爹保证,绝不给你惹事,”
听了他的话,云庆义心里也很复杂,怎么说,这也是他的爹,身上已不复当年的强势,也是一脸的皱纹,老了啊,赶他走的话很难再说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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