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自食恶果”了。
不过聪慧的楚国君主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强势的秦国君主,却是准备着这样做了。
君主昏了头,但是秦国君主准备用的人,没有昏头。
当然了,终黎家的人,并没有什么拯救天下苍生,不愿意让苍生陷入水火中的觉悟。
他们只是觉得:
他们终黎家的人,是秦国一把放在暗处的刀。
既然是放在了暗处,才能杀人的刀。
那么,将他们这把刀放到了明面上,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
一切在暗处才有用的东西,到了明处,估计也就跟折了鸟的翅膀,让他们跟狗比赛跑似的:
没被狗吃掉就算好的了。
况且,此时的秦国,还不是这方领土的天,不能够做到:
让这天暗,这天就暗;
让这天亮,这天就亮。
既然秦国不能够给终黎家一个有利的环境,那么,终黎家出动了全部的族人,最终不也还是只能得到一个“办事不力”的结果么?
况且,估计此战之后,他们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家族后辈,都会随之覆亡。
终黎家的人,怎么可能会做这样:
既讨不好不了君主,又断了自己后路的事情呢?
终黎家的家主去到秦国王宫准备与秦昭王说理。
可是秦昭王对终黎家的人,可是没有什么感情的。
因为当年终黎家的人,可是和公子壮勾结,派了人来燕国暗杀过他。
差点要了他的命。
只不过那时候的秦昭王,虽然对终黎家的人怀恨在心,但是一个是:
他没能从那个终黎家的人嘴巴里问出点什么,因而,也不能拿终黎家的人怎么样。
另一个是:
终黎家的人,在他回了秦国,成了大王之后,便毕恭毕敬的,让所有人都觉得终黎家的人,是真的服他这个新君。
搞得他都不好意思对终黎家的人下手。
免得让秦国其他的臣子对他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就不好了。
毕竟他才刚登基,还是从别的国家过来的。
所以不能太锋利,若是因为他处理了一个终黎家,便让这些臣子忌惮他,就不好了。
毕竟,他还得用这些氏族之臣。
多年过去,秦昭王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
公子壮已经死了,终黎家的人又一直乖乖的。
秦昭王找不到借口对他们动手。
往往有时候,秦昭王偶尔想起来,又看到终黎家的人,老神在在的时候,编觉得很憋气。
这才是后来范睢主意一出,秦昭王想了一会儿,便同意的原因:
反正都到最后一步了,他们终黎家要看戏看到什么时候?
也是时候该他们出手了。
最好,将他们最后的一份力,都用在战场上,他再也不耐烦看到那老神在在的家族了。
当然了,这些事情,终黎笑妆这些小辈们是不知道的。
在她的认知里,只知道,她们终黎家死得冤。
其实在这个时代,死是没有什么冤不冤的。
像古代的一些刺客,因为刺杀了一个君主,便成了一个英雄。
可是被刺杀的那个君主,又是做了什么该死的事情呢?
——不过是因为他有着令人觊觎的权力。
他们终黎家杀人的时候,也是从来不考虑将要被杀掉的那个人,无不无辜。
管他无不无辜呢,反正这个人该死。
但若是这样的事情,落到了他们终黎家自己的身上。
他们便要觉得不公了。
至少侥幸活下来的终黎笑妆,有这样的想法。
叔乾治听了终黎笑妆的惊呼,嗤笑了一声,道:
“对的呀。
而且,因为你的丈夫,杀了这个酒肆的店家。
所以,他全家都必须要陪葬。”
叔乾治眯了眯眼睛,抿了抿嘴角,看了一眼睁大了眼睛的终黎笑妆,接着道:
“不过嘛,既然这个人,是笑妆姐姐的丈夫。
我可以不杀笑妆姐姐。”
终黎笑妆的眼睛使劲眨了眨,就又听到叔乾治说:
“唔,但是,我以前已经帮过笑妆姐姐一次了,所以,这一次,笑妆姐姐必须得付出点什么才行。”
终黎笑妆的眼中闪过一抹悲痛:
难道,这个酒肆的店家,其实是叔乾治的亲生父亲?
难道,这叔乾治,其实根本就不是叔乾家的孩子?
所以,这酒肆的店家死了,叔乾治才这般不依不饶的?
那自家丈夫,不是难逃此劫了吗?
等等……
刚刚叔乾治是说要杀了她全家?
那岂不是连她的琼儿,莲儿也要杀?
本来终黎笑妆只是摆出一个看透了叔乾治身世,对他表示痛心,同情,理解还有关切的一个眼神。
但是这会儿,终黎笑妆想到自己的两个孩子,有可能有危险,立马心神一晃,害得她眼神都表达得有些不到位。
不过这不到位的眼神,倒是让叔乾治看了暗爽。
终黎笑妆迟疑地问道:
“付出……点什么?”
她如今这副样子,还有什么能够付出的?
难道是这叔乾治,想从她这儿得到终黎家的独门忍痛功法?
又或者……
是这叔乾治其实这么多年来,一直觊觎垂涎着她?
否则,人家也不会这么多年过去,还记得自己的长相呀?
难道,这么多年来,她终黎笑妆,一直都是他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