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宁休的话,乍然止住。
众人朝司马宁休望去,便看到司马宁休好似忽然卡住了的样子。
这样子,一看便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但是心中大骇,不敢说出来的样子。
蒙武此刻没有一点儿头绪,听了司马宁休像模像样的推论,便也觉得,似乎真的是这样。
至于在此之前,蒙武听到了赵眠兮“哼”了一声。
因为赵眠兮没有说出什么推论。
因而,蒙武便也跟司马宁休一样认为:
赵眠兮估计是看司马宁休嘴里说得头头是道,而心生妒忌,与不忿。
不过不同于司马宁休的心理。
司马宁休在听到赵眠兮“哼”了一声后,下意识地以为,赵眠兮是在妒忌他。
因而,司马宁休只觉得趾高气扬。
而蒙武发觉了赵眠兮的心理之后,却是对这两个冤家的相处,觉得好笑。
因而,在司马宁休忽然卡住了之后,蒙武看过去问道:
“怎么了?”
司马宁休听到了蒙武的疑问。
转而便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向了蒙武,道:
“我有一个不太好的猜想……”
这个猜想是什么,司马宁休却没有说。
蒙武只好“嗯”了一声,示意司马宁休接着说。
但是司马宁休却皱着眉头低下了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显然司马宁休的这个猜想,十分的不好。
并且还让司马宁休觉得有些棘手。
蒙武顺着司马宁休的反应,正有某种猜想,在脑海中成型的时候,便听到了赵眠兮的嗤笑声。
“你这说的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蒙武止住了脑海中的思绪,看向赵眠兮,笑眯眯道:
“眠兮有不同的看法?”
赵眠兮转了转眼珠子,道:
“背后的人,我还没有想出来。
不过,我知道为什么背后的人,为什么会杀了边觞一家。”
王贲问道:
“为啥?”
赵眠兮答道:
“为了灭口呀。
边觞除了是杀害酒肆店家的凶手之外——
还是酒肆店家被杀这一扑朔迷离的案件的知情者。”
赵眠兮深深地看了一眼王贲,停顿了一下。
众人听了有些疑惑:
什么?
不仅是杀害酒肆店家的凶手。
还是这起案件的知情者?
这……
怎么绕来绕去的,他们都有些迷糊了。
赵眠兮在众人面露疑惑,笑了一下,接着道:
“司马宁休他爹说,当日里有一个身着紫色衣裳的神秘人。
事实上,当日里,酒肆其实总共有六个神秘人。”
六个神秘人?
众人又疑惑了。
司马宁休当时跟司马沧说过话,想起司马沧问自己当日有没有去过酒肆。
听了赵眠兮的话,司马宁休便立马赞同道:
“是的。
另外的五个神秘人,就是我们。”
赵眠兮没有看向司马宁休,而是把头瞥向了另一边,道:
“没有错。
所以,诸位不妨想想:
当日里,一个酒肆店家,牵扯上司马家;
六个不知身份的神秘人,分为两派。
其中五个神秘人,还有可能牵扯上辟雍。
虽然后来这件事辟雍摘了出来。
不过,在这之后,朝堂上不死心的人,大有人在。
否则,辟雍的守卫,也不会较以往来讲,严苛了这么多。”
众人回忆了一下,过去这一个月的情景:
确实是这样。
不过,他们还是不知道赵眠兮到底想说什么。
这时候,赵眠兮又开口了:
“咬成一团的朝堂众臣,自然是不会管司马家的人无不无辜。
凭借已经发生的这点事,朝堂中的一些人,便能给司马家网罗一桩大罪。
司马家的人,无故惹上了一身骚,哪里会这么容易罢休。
更何况,当日里又出现了神秘人……”
赵眠兮这一次没有说完,司马宁休便反应了过来:
“你是说,有人想要拿我们司马家做筏子,对付朝堂中的一些大臣?”
赵眠兮不置可否:
“准确点来说,是有人想看朝中的大臣,相互争个鱼死网破。”
一直没有出声的百里流沙这时候开了口:
“这背后之人,是大王?”
听到赵眠兮分析的时候,百里流沙很快想到了后世帝王的一些制衡之术。
如今秦庄王刚登基。
虽然他没有时间去管理手下的臣子。
但是,并不代表,秦庄王不能弄出点乱子,让他们手下的臣子,去相互管理呀。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百里流沙还真要佩服秦庄王的御人天赋了。
而在百里流沙说出那句:
“是大王?”
的时候,司马宁休的心口猛烈地跳动了一下。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高弟会怀疑大王。
但是,如果高弟也怀疑大王的话……
司马宁休心中的异常,众人都没有察觉出来。
赵眠兮听了百里流沙的话,奇怪地问道:
“高弟为什么这么说?”
百里流沙便把后世帝王御下的那一套说了出来。
“喏,帝王御下就是这样的。
适当地给手下的人,一点多余的权力。
手底下的人,为了多余的权力,便会你争我夺。
都不需要君主去一一监督这些臣子的。”
司马宁休疑惑:
“大王不会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