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畜生,还好意思问寒霜?”
叔乾治听不懂叔乾焚话里的意思。
反正叔乾焚之前对叔乾治说话,便总是这样的阴阳怪气。
不过这会儿,叔乾治看到叔乾焚红着眼睛的样子,便立马想起了在不久之前,他路过父亲的书房,听到里面传来兄长的声音:
“父亲,您要相信我,我对终黎笑妆那个贱人,是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的。
女人算什么东西?
父亲,孩儿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断送掉自己的前程?
当日,父亲您也看到了的,我都低声下气地去问了终黎笑妆,他们家族的功法在哪里,可是,终黎笑妆那个贱人,哪里对我有什么感情?
不过就是把孩儿当傻子耍。
所以,孩儿是断不可能指使治弟去放了终黎笑妆的。”
叔乾馓了一大段。
后来,叔乾焚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叔乾治,便是这样一副红着眼睛,恨极了叔乾治的表情。
终黎笑妆逃走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叔乾治都过得像泥沼里的人。
叔乾家所有的人,都瞧不上这样一个公子。
更是因为叔乾焚的竭力宣传,叔乾治曾经饭下过大错。
因而,后来进入叔乾府的一些人,都真的以为,他们府上的小公子,是个傻子。
不过后来,这个傻子,却成了叔乾府阴晴不定的主人。
而他们的大公子,被人算计,年纪轻轻的,便死掉了。
一个女人的死亡,在酒肆的店家,以及边觞一家在灭了门之后,府衙里的官员,已经比较淡定多了。
倒是城东的百姓,更加人心惶惶。
因为这一次,是一个女人,直接就死在了路上。
被人扎了一刀。
司马宁休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撞到了他的父亲。
司马宁休对着司马沧皱鼻子歪眼睛,使了半天的眼色,两父子终于相认。
于是,从司马沧那里,司马宁休知道了,原来之前被赵眠兮杀掉的女人,是边觞的妻子。
至于这个女人,其实是赵眠兮杀的,司马宁休自然没有多说。
倒是关于赵眠兮之前的发现,边觞辛阳两家人当中,有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都是替其他人死的。
这一件事,告诉了司马沧。
如今女人已经死了,而且,这死掉的女人,在死前,还有目的地想要接近他们。
那么,这个女人,本应该死掉的孩子呢?
他们不得不长点心。
这一次,这群人出手,果真是针对他们司马家的吗?
杀了在外面接应自己的酒肆店家,这还不够。
这个背后的人,还要派人来接近自己。
……不对。
司马宁休皱了皱眉头。
怎么想,他都隐隐有种觉得不对劲的感觉。
司马宁休虽然聪明机灵,但是,不怎么擅长想问题。
想不通这其中的蹊跷,司马宁休便也作罢。
只不过,司马沧看到顶着一张陌生的脸的儿子,又想起刚刚站在儿子身边的完全陌生的四个人,忽然福至心灵地问道:
“边觞家发现被灭门的那天,你们是不是翻墙出来,找一个城东的老伯问路了?”
司马宁休回想了一下,道:
“对呀。”
司马沧一拍脑袋,道:
“哎呀,你们这群小兔崽子,真会给我惹麻烦。”
这么一问,司马沧又想到了自家下人在酒肆被杀的那一日,出现的六个神秘人。
其中四个带着帷帽。
一个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在这之后,城东再也没有出现过这小孩的身影。
最后一个是紫衣无脸人。
心里想到,司马沧便也问了:
“忠伯被杀的那日,你们翻墙出来,去了酒肆饮酒?”
司马宁休点了点头。
司马沧眼睛里面迸发出了一抹精光:
“那你们可注意到一个穿紫色衣裳的人?”
既然儿子带着他的朋友去了。
那么,不知道身份的,也就只有那个紫衣无脸人了。
听到父亲这么问,司马宁休皱着眉头仔细回想:
若是在事情发生之后的第二天,司马沧问司马宁休对那个紫衣无脸人可有印象。
司马宁休怎么也能说出一二。
不过,距离酒肆店家被杀一案,都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倒也真是奇怪:
司马宁休再次回想起那个紫衣无脸人的时候,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其实,不仅是那个紫衣无脸人,对于边觞,辛阳他们,司马宁休也都不怎么记得他们的长相。
毕竟司马宁休等人,都是自诩自己的身份,哪怕他们低调地待在酒肆里喝酒,但并不代表,他们就想要,与他们一样,同在酒肆里喝酒的城东百姓相交好。
氏族子弟,记得的,永远都是与之身份相当的氏族子弟。
所以,即使是司马宁休等人,与之一起在城东酒肆喝了酒。
但是,司马宁休是没有刻意记住这些人的长相的。
司马宁休摇了摇头,对司马沧道:
“孩儿不记得了。
不过,我们查出来了,当日里杀忠爷爷的,应该是那个边觞,辛阳是稀里糊涂,替边觞顶了罪。”
说完这一句之后,司马宁休脑子里面,好似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因而,司马宁休告别了一脸惊讶的父亲,来到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