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僵持阶段,最为有乐子的一幕出现了,至少对于欧阳然是如此,那就是齐老怪和巨蚁王一路打了过来。
这两位都太惨了,齐老怪头发被削去了半边,胡子也没了,浑身上下都血,就连金胸铠就只剩了左胸的一块,还被大力锤过,都凹了进去,手中的断刀都快变成修脚刀了;巨蚁王也好不那去,螯钳断去了一半变成大铲了,两颗黑亮的獠牙,一颗崩去了四分之三,一颗就剩一半了,六条肢体就剩三条了,遮隐软翅的背部硬壳少了半面,使得软翅随风鼓起,更显的狼狈。不过,巨蚁王兽性凶悍,战斗意志果决,一副视死如归的劲头,从而完全压制齐老怪,始终保持一路追打。
“我了个天啊……”欧阳然刚要兴奋的吐槽。
“儿子就在你的身边,注意老爸的形象。”燕南抱着轩轩似笑非笑地提醒。
欧阳然一肚子话还是憋了回去,只是当齐老怪向他这边望过来时,他冲他笑了笑,摆了摆手,“你老辛苦了!”
只这一句话,齐老怪气的差点没吐血,一个没留神,仅剩的一点头发又被削了去。
轩轩拍了拍燕南的脸庞,指欧阳然,“爸爸了然了。”搞的燕南哭笑不得。
“这难道是齐家老祖!”呼延若兰勉强认出一些。
“一点错没有。”欧阳然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轩轩,遥想当年你老爸面对腾蛇和这齐老怪两大筑基修士的挑战,丝毫没有畏惧,凭借……”
“了然了。”轩轩丝毫不感兴趣,往燕南的肩膀一趴,“妈妈,这里人好多多,咱们还是回家家吧!”
“家!”燕南和欧阳然同时一愣,神情都是一沉。
“小心!”呼延若兰突叫。
原来,齐老怪竟然乘机摆脱了巨蚁王,一道红光直奔欧阳然而来。
原来,在此过程中,齐老怪和巨蚁王看清了在场众人,在场的人也分清楚了他们,特别是北海国的修士们。
“原来是北海国第一将军,他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高耀疑惑道。
阴姬眼前一亮,传音高耀,“看样子这老家伙跟那练气的小崽有些纠葛,说不定是一个变数,可以打乱如今局面,咱们才有机可乘啊!”
正这个时候,齐老怪求助道,“高耀道友,看在我对你侄儿在朝廷之上的照顾,还请施加援手,帮我解决了这头巨蚁妖兽。”
“言之有理!”高耀传音给阴姬的同时,身形骤然而出,“齐大将军不必客气,就算你不开口,高某也必然出手,斩杀妖兽你我人族责无旁贷!”说话间,手臂一挥,一道白光直射向巨蚁的头壳,正是一把品级不低的飞剑。
齐老怪抑郁好久的老眼,终于闪过一丝血光,已经快三年了,快三年的追逐打斗,快三年的全神贯注,快三年的生死之间,当然,这期间也并非全无好处,他的筑基后期瓶颈,停滞百余年的瓶颈竟然在两年前有些松动了,在那段时间里他也曾欣喜若狂,以为所有付出的辛苦没有白费。于是,他拼命摆脱巨蚁王,可没有想到同样的境遇也出现在了巨蚁王的身上,况且他隐蔽的软翅太过诡异,任他招数尽用还是前功尽弃,无奈之下只得又回到了现状,他的身心开始真正的疲惫直到极点,甚至连普通人的绝望、放弃都时不时的降落,而这一切都拜那会钻地的臭小子所赐,仇恨就是这样凝结,连齐老怪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另他坚持到最后的竟然就是这股不甘的恨。
于是,当高耀牵制巨蚁王的一刻,齐老怪没有趁机反攻,而是挥刀砍掉自己的三根手指,他的身形混同射出的精血,施展出了一种类似血遁的闪击之法,在这一刻,他所凝集的一道血线隐约散发着腾蛇的气息,应该是这招绝杀之技依赖了对腾蛇血脉的提取或是对其的感悟。
如果把这道血线放慢,可见断刀顶到最前面,而老怪的整个骨骼都发生了变化,如同一条粗大的蛇,也散发出妖兽的狂躁嗜血。
不说寻常的筑基修士,就是九公主子图和成大人也都是眼前一亮,筑基后期的全力一击,还不错。不过,随后两个人的神情就截然不同了,子图明显现出焦急,脸上的肉疙瘩都跳了起来,“小心啊!”,可由于太远来不及施救;而成大人则露出了一丝玩味,心中或许在想,看你一个练气的崽子到底有多不凡。
而身边的呼延若兰或许是关心过度了,手印幻化,一百零三把剑翎如孔雀开屏一般悬浮在身后。
大招如此炫酷自不必说,单是每一把剑翎内敛沉静优雅祥和的气息都不是那一件顶级法宝所能媲美的,在场的所有的修士都眼红了,成大人本来就红的眼睛都泛起了红光。
就是那少年三殿下卢真眼中也现出了贪婪,说出了一句话,“成大人助我得到……哪怕一把剑翎,真儿愿把父王所赐的‘换金丹’两枚赠与大人。”
“换金丹!”成大人红眼再次一亮,能够锤炼自己金丹,提高品质的上品丹药,是啊,剑与我又有何用,“殿下放心,成福必将竭尽所能。”
然而,另他们惊奇的远非如此,就在齐老怪削掉手指施展血遁杀的一瞬,艮海池骤然一动,危机感瞬时激荡神识大湖,更为神奇的是,此威胁的威力有多大,该如何应对都自然地生成,以至于欧阳然还有工夫观察在场所有人的反应,特别是子图和成福的,就连凤后那七彩眼神中闪过的一丝羡慕与不舍都没有逃过他的感知。当然,也有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