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副教主,你找我所谓何事?”韩林儿郑重其事的向那副教主刘福通问道。
“韩少教主,您就不要再蒙羞老夫了,那张三丰张真人又冲出江湖了。”刘福通向韩林儿解释道。
韩林儿此时才明白刘福通担心的是张三丰的出现,影响了他做天下第一,影响了他在武林中的地位,而不是明教的安危。
而韩林儿所担心的是将来会有大批的武林人士齐聚明教总坛,不解释管制,突然造反怎么办?
韩林儿沉稳道:“连武当派的人都不能确定张三丰是是否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况且那张真人归隐已经很多年了,他是不会理会世间上的俗世的,只要我们明教不为难武当派,问题应该不大。”
刘福通道:“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怕就怕那张三丰传授天魔煞星武功啥的。”
韩林儿道:“我想应该不会,就算张三丰真的肯传授那天魔煞星武功,况且离八月十五也不过十几天的时间,那孙广威能学什么?”
刘福通看着眼前的这位师弟,韩山童的亲生儿子,心中不免有些恶心,因为只有刘福通自己明白师父是被自己打死的,依照韩林儿的聪明,将来肯定会去彻查凤元的来历。
既然天魔煞星孙广威在那场大火中流下了活口,那么就会有更多未知人也在那场大火附近存活了下来。
刘福通真心后悔为什么不在当时仔细的检查清楚周围的情况呢呢?此时看着眼前的韩林儿,刘福通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韩林儿此时看着陷入沉思的刘福通才算是深深的把这个人给看透彻了。
怪不得父亲韩山童当年不处罚韩山童这个唯一的弟子,原来他知道必须在韩山童的心里行成一种无形中的压制,给他一种莫名的压力。
只有张三丰把这个人给深深的看透彻了,只是在短短几招之内给他造成最大的恐吓。
直到现在刘福通提起张三丰还是有一些害怕,韩林儿也意识到刘福通之所以如此牵制自己,那是因为自己性格上的儒弱,对刘福通的一忍再忍。
父亲的忍和自己忍,完全是一种不一样的忍。
父亲韩山童的忍让刘福通对自己越来越顺从,自己的忍却让刘福通对自己越来越放纵。
韩林儿看着眼前的刘福通,眼神中突然释放出一股莫名的犀利,刘福通也从他的眼神中似乎读懂了些什么。
只见刘福通躬身向韩林儿施礼道:“教主可还有其他什么事情需要属下去做的。”
韩林儿知道森林里的百兽之王是老虎亦或者是狮子,而不管老虎也好狮子也罢,最畏惧的不过是猎人。
哪怕猎人的手中此时是没有武器的,那老虎狮子见到猎人就必须逃跑。
韩林儿此时就是那没有武器的猎人,刘福通就是那一只受了惊吓的狮子,而这把已经丢失的弓箭就是从未出现过的影子张三丰。
韩林儿并没有阻止刘福通离开这座深宫大院,很多时候韩林儿若不是贵为明教的教主,大宋的国君都想一人去宫外走一走。
此时,他不能!
他恨自己的武功不如刘福通,也恨着刘福通的沽名钓誉,刘福通的害贤。
一个武功天下第一的刘福通却阻碍着天下的人才,将来把鞑子赶回大漠极北之地,天下总不能还像鞑子那样在马背上治理吧。
韩林儿此时只想还天下老百姓一个安定,可是他不能,此时的他竟然做不到。
眼看着中秋佳节就要来临,自己的皇宫建在了安徽亳州,定都也是亳州,就连着年号“龙凤”也是父亲临死前嘱咐的。
可是为什么明教的总坛父亲当年却一直把它定在颍州呢?韩林儿从前不明白的问题如今一下子都给捋顺了。
哪怕亳州被元庭攻破了,他韩林儿依然可以率领明教教徒做一个在野的明教教主。
倘若明教总坛颍州被中原武林给端了,他照样还可以做一个流亡的君主,照样可以东山再起。
父亲深谋远虑,韩林儿却总是觉得自己多有不及。
“谁?”
突然一个影子从外面飘了进来,竟然背过了所有的侍卫。
“你是谁?”
韩林儿自认为自己体内也有凤凰热血,而且蛤蟆神功已经练到了第八层,竟然没有发现那人是怎么进来的。
只见一个白胡子老道拿着一个拂尘端站在韩林儿的椅子上细细品着韩林儿书写的字帖。
那白胡子道人细品之后,道:“这个‘明’字写得不太好,其他都还可以!”
韩林儿见那人仙风道骨,想必也是一位隐居世外的高手,自己也不能失了风度,客气道:“不知道长认为这个‘明’字哪里写得不行,还请道长指点。”
那人哈哈大笑道:“韩山童在我面前都是晚辈中的晚辈,你这小子倒是一口一个道长的。”
韩林儿这才恍然大悟起来,恭敬的要跪在地上道:“晚辈韩林儿叩见武当张真人。”
那道人眼疾手明,立即挡住了韩林儿的膝盖,呵呵笑道:“你这一拜老道我可是禁受不起的。”
韩林儿不明所以道:“张真人,这是为何?”
那张三丰一把年纪了也是个实诚君子,只听他说道:“若是在这尘世之间,你韩林儿是人主,我张三丰是子民,哪有人主向自己的子民下跪的。”
韩林儿这才起身道:“还请张真人救晚辈一命。”
那张三丰不知何时竟然来到了韩林儿的面前,韩林儿是一点察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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