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草了,你居然有污秽金杯!你从哪里找到的?”里希特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惊喜。
“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陈克道。如果里希特知道这玩意有什么用,那就再好不过了。
“好吧,你怎么搞到手的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这玩意了,那接下来一切事情就好办了。”里希特兴奋的错了措手,陈克注意到他用了“我们”这个词。
“你为什么不进去,而是坐在门口?”陈克问。
“你当我没进去过?这城在不断的变化,每一次被拆,下一次出现后就会玩些新花样出来,这一次它又有了新的变化。”里希特道。
“你说的变化指的是什么?是周围的环境还是……”陈克接着问。
百年出来一次,出来一次就被猎魔人拆掉……然后再过百年又冒出来……这个来自1919年的哥们难道不知道神祗这种东西?
神祗没办法杀死,任何人碰到它们都毫无胜算,更何况是神做的梦?猎魔人所做的一切无非是搅神清梦,一代一代不停周而复始。
“看来你们的导师没有好好教导你们……也许是我在这里呆了太长时间,不然也不会碰到你,这座城和这座山不会有变化,但它的内部,每一次进去都会不同,根据城主来自的时代,改变自己的装饰风格,并且重新布置走道、房间,就像一个活着的迷宫。”里希特道。
“好吧,我知道了,我猜现在这城堡里应该是19世纪的装潢风格,而你已经进去过了?”陈克抱着胸,继续问。
陈克感觉自己拼凑出来一个比较清晰的推断,城主、污秽之血、还有百年一次的轮回。
这个城,也就是这个梦境的真正主人,是以血来转化眷族的神祗,而进入这个梦境的前提,就是拥有这种血……
陈克总算搞清楚了自己的神血子弹能力到底是怎么来的……看来在上一轮的朗敦之行中,在失去的那段记忆里,自己获得了这神祗的血……
这也是为什么玛丽亚说自己有他们的血的缘故。
陈克猜测,眷族转化程度最高的那个人便能成为城主,但不幸的是,猎魔人这个组织会派人冲进来连人带城一起拔掉,等于是把这个梦境彻底驱除。
然而,只要神祗还在,它就能再做一个同样的梦,从前一个梦境驱除,到下一个梦境出现,期间的间隔恰好就是100年。
所以整个19世纪朗敦之行,就从没有跟血这个玩意脱离过关系。
眼前这位叫做里希特的猎魔人,体内也有那个神祗的血,这是显而易见的。但他们为什么非要跟这座城堡较劲呢?
“我猜这城里的危险对你来说是小菜一碟,你肯定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而已。”陈克道。
“没错,城里面除了一些血族的幻影,没什么难缠的东西,但是有一扇门,需要用你的污秽金杯打开。”里希特道。
“所以这玩意叫污秽金杯。”陈克看了看手里的大杯子,杯中液体散发着一股恶心的臭味。
“好吧,克莱恩,你从哪个时代来?你穿着20多年前的衣服,但手里的武器却比我的还先进。”里希特从之前的交谈里注意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敏锐的问道。
“你还见过其他的猎魔人吗?”陈克引开话题。
“我知道会有猎人在魔城里偶尔遇见其他时代的前辈或晚辈,但这种情况很少,因为事情总是结束的很快,我也是第一次,而且我怀疑能碰见你只是因为我在这里耽搁了太长时间。”里希特有些不好意思。
“没什么……很幸运,我们有这杯子了,现在让我们去开门吧。”陈克道。
里希特看得出陈克不想告诉他太多事情,于是便不再追究,两人噔噔噔噔的踩着石头台阶跑进城堡大门。
一进入这黑漆漆的城堡,陈克就感觉自己像是双目失明了一般,过了几秒钟才适应室内的光线环境。
飞雪从门缝里吹进来,铺在华丽的橡木地板上,于门口堆积了一小滩白色,本以为进入室内后温度会有变化,然而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怪不得里希特宁愿坐在外面,至少没有什么东西会袭击他。
“这座城市……正在从里面溃败。”陈克道。
墙体正在剥落,地板也开始开裂,华丽的装潢也都失去了色彩,墙壁上的窗户鲜有完好,冷风从破碎的窗子外吹进屋子,这个神祗如果在做梦,那也一定是个不怎么开心的梦。
“我也不知道,但危险还是有的。”里希特朝远处的回廊指了指,在大厅台阶的右侧,有一条通往别馆的回廊,里头的人影络绎不绝,陈克定睛一看,竟然是些端着托盘的服务生。
“那是通向哪里的?”陈克问。
“我去过,回廊对面是宴会厅,台阶往上走,左边的路是钟楼,右边的路塌了,不然可以去王座之间,而在楼梯下边靠左的回廊,通往图书馆。我说的那扇打不开的门,就在宴会厅后面的仆人休息区里。”里希特道。
“那你应该把它们都干掉了才对。”陈克道。
“我说过,这城有了新花样,每次只要你从大门一出去,里头就复原。”里希特道。
“卧槽……”陈克无语。
“所以我们得再来一次,要钥匙打开宴会厅的大门,图书馆里有个带电的防御措施,需要去钟楼关掉……”里希特喋喋不休道。
“好好……够了……我能先在这里等等,你去搞定这些以后再跟你一起行动吗?你一个人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