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继续战斗。”陈克上前一步。
“你没有武器,也没有采血瓶,你想用什么去跟那些东西先生?”玛丽亚摇摇头。
“我的拳头。”陈克举起自己的双拳。
“您是要逗我笑吗?如此坚决,是为了什么?”玛丽亚冷若冰霜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我想要……”陈克脑子里念头涌动,飞速思考着用一个怎样的理由说服玛丽亚。
他回头看了看地上的尸骨。
“为了帕克和山姆,我一定要为他们报仇。”陈克坚决道。
玛丽亚若有所思,此时,陈克身后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又有两具残破的尸骨从肉壁的破洞里滑了出来。
“我们派出的头一支队伍,是先生。”玛丽亚道。
她把手按在军刀的刀柄上,一双蓝色的瞳孔在陈克身上打量着,绕着陈克踱起步子。
“现在这里只有我,玛丽亚女士,凯泽琳夫人对我来说很重要,你也不希望守秘人恪守的秘密被传出去吧?”陈克道。
“我可以杀了你。死人不会泄密。”玛丽亚轻描淡写道,用大拇指把军刀顶出刀鞘,朝陈克慢慢走来。
“+100小时”
“+100小时”
“+100小时”
“+100小时”
“+100小时”
……
哼卧槽……这妹子不是一般人……陈克额头滑下一滴冷汗。
“那你就再也听不到弗洛伦斯临死前留给你的话了。”陈克摇摇食指,笑道。
玛丽亚停下脚步,表情有些犹豫。
“你刚才说他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玛丽亚冷冷道。
“那是在骗你,你看看,我身上穿着的就是他的衣服,你不认为这代表着什么吗?”陈克问。
也许吧,也许自己在杀死弗洛伦斯的时候,对方确实说了些什么,但他已经不记得了。
玛丽亚紧皱眉头,一双眸子盯着陈克,然后实现挪开,看向一旁的地面。
几秒之后,她将抽出一半的军刀又插了回刀鞘,然后转过身去。
“那就跟先生。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她淡淡道,说完,玛丽亚转过头,一双眸子里燃烧着无穷无尽的怒火。
“但如果你先生,我对月亮起誓,我的军刀将品尝你身上每一块肌肉,每一寸皮肤,让它们在污秽之血中浸泡,让你的理智被痛苦和绝望淹没。”玛丽亚言语冷淡,但非常决绝。
陈克点了点头,做了一个ok的手势,道:“成交。”
玛丽亚也没再多废话,她取出自己腰间的血瓶,往地上倾倒,红色的粘稠液体瞬间便在地上汇聚成一滩小血池。
陈克没有说话,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个时代的守秘人通过这种奇怪的血来对抗超凡的力量,血对于他们而言是必需品。
那也意味着这种血的消耗肯定很大,如果不是人血,那会是什么东西的血呢?动物?陈克摇摇头,如果普通的血就能克制超凡,那么2009年就不会变成那个样子。
直到把瓶子里所有的血都倒掉,玛丽亚才将小血瓶挂回腰间,然后驻足观望,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发生。
陈克也只能站在一边等待,和玛丽亚一起看着地上那滩小血池。
这一小滩血慢慢发生变化,一条半指粗的血流从血池里分出,朝着对面的一堵墙缓缓流动。
这可真有意思,陈克不由自主凑近了些,想要仔细看看。
玛丽亚则一语不发,顺着血流来到那堵墙面前,抽出自己的军刀就往墙上捅。
只听噗呲一声,军刀捅进墙壁之中,原本的砖石就像是瓦解一般开始剥落,露出里头的肉壁。
这看起来和幻术很像,但更像是一种“被隐藏的现实”,也许这就是玛丽亚所说的“延伸到现实的梦”吧?
那肉壁就像是拥有感知一样,居然分开一条缝隙,从两边退开,露出一扇门来。
“先生,凯泽琳夫人就在里面。”
玛丽亚说着,推开那扇木门,径直走了进去。陈克赶紧跟上,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一间华丽的卧室。
这才是这间屋子里物理意义的卧室,被梦境的延伸物包围着,在正中间的双人床上,沉睡着一位美丽的夫人。
她就是凯泽琳,年纪大概在 40岁左右,皮肤白皙,脖子和锁骨处微微发红,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一头金色的长发扑在胸脯上,正陷入沉睡。
在她露出毯子的小臂上,插着一根橡皮针管,一只玻璃瓶子挂在床头,里头装着红色的粘稠液体,水线已经降到了瓶嘴。
“凯泽琳夫人。”玛丽亚轻轻唤道。
凯泽琳没有醒来,睡得深沉,不过话说回来,现在这个点确实是睡觉的时间。
“那是……莫克斯男爵?”陈克看向一旁趴在地板上的男人。
玛丽亚点了点头,将军刀收入刀鞘,走到装满血的玻璃瓶那里,弯下腰打量起来。
陈克则是蹲在莫克斯男爵身边,发现地板上有一滩血迹。
“死了?”陈克喃喃自语,将莫克斯男爵轻轻推了一把。
男爵的身体就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一样,从面朝下撅着屁股的姿势变成了侧卧的姿势,一个全新的血瓶从他的怀里滚落。
男爵民色苍白,看上去已经死去数日,下体散发出一股臭味,是人死后的shī_jìn现象。
“他们在注射什么?”陈克不禁问道。
“和我们使用的血,截然不同的东西。”玛丽亚道。
陈克捡起血瓶,这玩意大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