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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讪讪的笑了起来。
听着他这话,众人一时有些拿不准他到底是个什么心思,所以都不敢开口。
只有许妙音作为皇后,微笑着说道:“皇上政务繁忙,妾还以为皇上今天不会过来了。”
祝烽道:“皇后的生辰,朕当然要来。”
“只是外面日头毒,皇上这么过来,一定被晒坏了。”
说完,便让人奉茶上来。
祝烽接过来喝了一口,倒是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道:“忙了这半日都没喝一口水,还是皇后这里的茶解渴。”
许妙音道:“皇上是刚从御书房来?”
祝烽道:“朕是从刑部来。”
“……”
“刚刚,结了一个案子。”
他说完这话,甚至都不等许妙音露出异样的神情,也不等众人打眉毛官司,就抬起头来,接着说道:“对了,刚刚朕在外面听着,是谁,在为难惠妃啊?”
“……”
大家一听这话,神情都变得怪异了起来。
他竟然还真的要问这话,难道,真的要算刚刚的事?
再一联想,皇帝是刚从刑部回来,结了一个案子,难道就是惠妃吴菀所说的,司慕贞的案子?
过去,皇帝对贵妃的态度都是非常的宠爱,与别人不同。
可今天他进来,却对贵妃冷冷的,并没有多加注意,难道真的是查出了什么事情,让他对贵妃也失去了耐性?
想到这里,大家的眼神都变得复杂而微妙了起来。
见众人一言不发,祝烽“嗯”了一声。
南烟原本已经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见此情形,她倒也并不开口,只淡淡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颇有点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意思。
大家看她这样,也不好说话。
这时,吴菀自己站了起来。
她的眼神中已经有些掩饰不住的喜色,但表情还是很正经的说道:“皇上,贵妃娘娘她并不是故意要为难妾的,还请皇上不要责怪。”
“……”
这话,说得非常的妙。
既点出了是贵妃在为难自己,又似是在帮她辩驳。
而自己,就完全从刚刚的事情里抽身出来了。
南烟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的勾了一下。
而祝烽也看了她一眼,却是不动声色,只说道:“出了什么事?贵妃为何要为难你?”
看来,皇帝还是认定,贵妃在为难惠妃。
大家听着这些话,也都进到了心里。
但再看贵妃。
都这个时候了,司南烟仍旧稳坐在那里,好像眼前发生的事情跟自己毫无关系似得。
众人都不明白,她如何能这么稳得住,只有高玉容,此刻的心里颤个不停。
从今天一开始,她就莫名的感到不安。
此刻,虽然皇帝出现在他们面前,似乎是难得对惠妃有些偏颇,但不知为何,她反倒心里更加的没底了。
只能小心翼翼的坐在那里。
吴菀原本还期望着她能帮腔,但看着她一脸苍白,神魂无主的样子,不由得心里有些生气,便只能自己对着祝烽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
“……”
“只是刚刚,妾说起了刑部审问的一件案子,似乎是跟贵妃娘娘有关。”
“……”
“妾关心这件事,就多问了两句。”
“所以呢?”
“所以,贵妃娘娘大概是觉得妾不该过问吧。若皇上也认为妾不该过问,那妾自请领罪。”
祝烽悠悠的看向她:“你说的是什么案子?”
吴菀道:“妾也只是听说的。听说刑部那边审了一个案子,好像是,是跟司家的小姐有关。”
“……”
“妾等关心魏王殿下,才会有此一问。”
“哦?”
祝烽微微挑眉,看着他们:“这么说来,你们倒是很关心魏王,也很关心这个案子了?”
吴菀道:“妾,妾等当然关心魏王。”
“关心魏王是好事。”
祝烽抬起手来,像是闲得无聊似得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指尖,淡淡道:“但朕不明白的是,刑部判案,你们倒是知道得快。”
“……”
“后宫的消息,何时这么灵通了?”
一听这话,吴菀和高玉容两个人都变了两色。
众人也愣了一下。
刚刚风向明明是往惠妃这边吹的,但皇上突然话锋一转,好像又冲着他们了?
大家顿时都屏住了呼吸。
虽然祝烽没说别的,但,单单说他们打听刑部判案的事,就已经暗指他们有“后宫干政”之嫌了。
吴菀稍有些迟疑,说道:“后宫不能干政规矩,妾没有一天不牢记于心。只是,事关魏王的声誉,妾不能不担心啊?”
“……”
“尤其这一次的事,在民间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
“若是意外也就罢了,若是有心人的谋划,陷害魏王,那就太可怕了。”
祝烽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忽又道:“惠妃这话,倒是没错。”
“……”
“你说,如果有心人陷害魏王,那这罪名,该如何定夺?”
“这——”
吴菀感觉到他的口气有些不对,又不知哪里不对,只能勉强笑道:“后宫不能干政,这一点妾还是记得的。这定罪名的事,是大理寺和刑部的事,妾不敢妄言。”
“哎,”
祝烽一摆手:“朕没有与你商议政事,只是咱们随口聊聊。”
说着,他又看向高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