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沉重的眼皮子,看到眼前那只尖嘴绿毛的鹦鹉,她嘴边浮起虚弱而浅浅的笑意,“是你啊,你还真是体贴人心,只是我现在不想说话。”她浑身都疼,连说话的力气都沒有。
“你怎么了,累了吗?要不要我找人來帮你?”鹦鹉落在她的肩头,瞥了一下圆黑的眼珠子,动着尖尖的嘴巴说道。
“不要,我沒事,休息一下就沒事了。”听到它要找人帮她,唐小艾立即紧张起來,一股失落也在心里一瞬划过。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悲哀到这种地步了,连一个动物都來同情她,而她却连接受别人好心的机会都沒有。
想來,那个恶魔还真是心狠,对她够绝。
“你怎么哭了?是我伤害了你吗?”鹦鹉扑哧一下飞到沙发上落下來,看着唐小艾那副虚软的样子,它也紧张起來。
唐小艾一惊,用手指触碰了一下眼角,果然是湿润的,是泪!
她居然一想到那个恶魔就会不自觉的掉眼泪,这让她感到恐慌,“沒事,我就是太疼了,全身疼。”尤其是心。
“嫁给他不是你期待已久的么,为了这个,你付出了那么多努力。现在得到了被他虐待了不幸福了?”鹦鹉的话语虽平静,但每一个字都惊起了唐小艾心里的惊觉。
“这是谁教你说的!你到底从哪里來的?”唐小艾惊瞠着眼睛四下望了望,整个电梯是密封的,根本飞不进來东西,唯一的可能是从她进來开始,鹦鹉就跟着她进來了。
这只鹦鹉为什么总是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出现,还说一些如此智慧的话,她知道鹦鹉只会学舌,自己根本想不出太深意的话來。
一定是有人设计好故意來接近她……越想她越是恐慌起來,支撑着身子要站起來。
鹦鹉警觉性还挺高,怕被她抓住,他扑哧着翅膀,飞高了些,“我是你的天使,我说的是你的心里话,你害怕了吗?”
“胡说!”唐小艾气喘吁吁的站起,手撑在沙发上。
叮咚一声电梯开了,唐小艾瞟着慌乱的眼神朝着电梯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穿着蓝色清洁制服的男人走进來,他带着鸭舌帽,帽檐压得比较低,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睛,带着一个白色的口罩,遮住了半边脸,手里拿着清洁工具走了进來。
是清洁工人吧,唐小艾怕自己的脆弱被人看见,她缓了缓气息不再去理会高处的鹦鹉,支撑着身子装作沒事的站好。
电梯门合上,男人却沒由來的靠近了她的身边,她觉得有些不自在,往里缩了缩身子。
“你还会在意别的男人靠近,真是意想不到。”身边的男人突然说话了,有一丝嘶哑,是在刻意压制着他本來的声音。
唐小艾一惊,防备的看着他,“你到底是谁?昨天竹林里的也是你!”她的浑身惊凉,感觉到了害怕,要是这个时候他按坏了电梯对她作恶的话,她就真的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了。
“你怕我?你不觉得可笑吗?”男人亲近了她,将她圈在电梯角落,每一个都带着嘲讽。
“可笑,很可笑!无端接近别的老婆,还不敢以真面目见人的才是最可笑!”唐小艾瞪着眼前的人,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她的头很疼很晕,可她不能晕倒。
男人愣了愣,好似被她戳到了心里的软弱点,怒气在浑身酝酿,一个嗤笑的鼻息突然从口罩那里传來,唐小艾只感觉胸口一痛,惊了她一颤,“无耻!放开我!”他竟然捏她,她羞恼的面红耳赤,挣扎着推开他,可手臂无力全身都疼。
“别着急,以后你的全部身体都将是我的。”男人扣住唐小艾的双手,双腿将她抵在电梯墙上,腿间的灼热更是肆无忌惮的磨砂了一下她的腰,邪魅的说道。
一阵惊恐笼罩上來,唐小艾一阵胃液翻涌直想吐,“你做梦!救命啊!唔……”身体动弹不得,她只好扯着嗓子叫喊,期望有人能及时进來,她刚一开口,就被男人捂住了嘴巴,用力的将她的头抵在墙上。
“你的力气留着该叫的时候叫,到时候我会很兴奋,因为能救你的只有我。”从口罩的弧度看去,唐小艾看得出他在笑,笑得那么阴险。
叮咚,正在唐小艾无计可施的时候,电梯的门打开,男人急速离开她,站直身子好似无事发生,拿着东西要走出去。
唐小艾瞳孔放大,不知道哪來的勇气,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衣口,“你到底是谁!”男人沒给她机会用力一扯,唐小艾手本无力,他的衣服很轻易从她手中滑落,男人快速走了出去。
一个白色的东西随着他抽手的瞬间飘落了下來,唐小艾正准备追出去,眼角瞥见那抹白色,心下一顿,一道白光在脑海闪过。
停着步,捡起那白色的绸布,她的心越加缩紧了,白色手帕!
她想起昨天她脚趾头受伤的时候,许志峰拿出白色手帕帮她包裹伤口,难道是他?
不对,这样的手帕另一个人也有,之前在冰湖,莫离不也是拿出这样一个手帕给她擦眼泪的么?
用白色手帕的人多得是,不能光凭这一点就断定那人的身份!但,究竟是谁呢?
唐小艾百思不得其解。
……
黎温焱醒來,弯了弯臂膀有些发麻,垂头看见躺在他怀里的童知画,她闭着眼睛睡得正香。
想起刚才的激情,黎温焱揉了揉鼻梁突然有些烦躁。
“焱你醒了,现在什么时候了?下午不是还有会议要开吗?”童知画转醒,娇怩的往黎温焱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