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诚恳口拙的样子,王离身子一晃,若不是杨奉子扶着,真就倒了。
蒙恬怒视李恪:“叫你言事,非是言争!”
李恪一声轻笑:“将军,我以为自己已将话得很明了。大军以歼敌为要,可夏原松软,偏又不良远校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若是遇上些意外,我是自觉呢?还是请令呢?”
这几乎是在暗示蒙恬无法达到战略目的。
满帐将令尽皆怒目,就连扶苏也难得对李恪有了不满。
可李恪不退不避,只看蒙恬,蒙恬的表情也淡下来,怒意消散,唯有思索。
思索良久,他缓缓:“身受皇命,唯死而已。”
李恪眉毛挑了挑:“既然要我拼命,那上郡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守城兵将臣就要不得了……臣只要旦与他的破狄军,一万,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