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奔说他的年纪是二十七,但看上去却只有二十三四,这种显年轻的面相在草原很少见,眉宇之间,倒真有些浓眉大眼的夏民痕迹。
乌鹤敖的雅音说得很溜,还略懂些往来仪礼,只是态度据傲,喜以鼻孔看人。
“你就是修路的工头?”
呃……很准确。
李恪无语地瞪了陪侍的吕奔一眼,这小子笑得贼眉鼠眼,估计是早就知道乌鹤敖对直道祭酒的理解。
“听闻你乃泾阳君芾后人,不知可有凭据?”
乌鹤敖喫了一声:“我们一族世代都是义渠王,连陛下都不曾派人说我们错了,你一个工头,凭甚问我要凭据!”
李恪被噎得半死,真想告诉他,始皇帝指不定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北边还有个义渠王。
呼吸,冷静……
李恪吐呐了好几个周天,笑容不变,温言细语:“听闻你还有个夏名?”
“哼!我这一脉世代嬴姓,我姓嬴名敖,这不就是你说的凭据?”
李恪尴尬地揉了揉鼻子:“我也姓嬴……”
“噫!”乌鹤敖第一次大惊失色,看着李恪,虎目含泪,“你是……小弟!”ntent
大秦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