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见他拖剑疾奔,带着火星斜撩项籍。
项籍抬剑一挡,不退反进,抡起拳与伍廉对轰。
嘭!
拳拳相抵,两人各退一步,继而反冲。两把大剑拉出巨大的弧线,由后而前,猛劈对撞!
叮!
一声鸣响,武廉剑断,他愣愣看着倒飞出去的剑尖,叹了口气,收剑认负。
转眼间就斗败两人啊……
李恪赞叹地咂了咂嘴,支着下巴问身前沧海:“这项籍比你如何?”
沧海撇了撇嘴:“切磋,我百招胜他,生死,我十招可要他脑袋。”
“真的?”
沧海懒懒摊开手:“你不通武艺,就算说与你听你也不懂。”
“也是……”
李恪耸了耸肩,重看战场。
战场当中,项籍正与季布相斗,且场面火爆致急。
两人一口气急斗了十余回合,剑刃交击,金戈鸣响。季布终归比项籍弱了些力气,一时回气不及,被项籍抓住机会,斩飞长剑。
长剑脱手,季布半步不退,合身疾进,一步便窜进项籍剑圈,抑头就撞!
项籍怒吼一声,以同样的动作回攻。男人与男人,咚一声巨响,两人以额相触,血花迸现!
季布大退了十几步,退着退着,摔倒在地。项籍喘着粗气,扬剑大笑:“还有谁!”
徐非臣铁青着脸看向李恪。
李恪耸肩:“我又不擅武。”
徐非臣又看沧海。
沧海也耸肩:“作为家臣,我没有擅离的道理。”
徐非臣恨恨跺了跺脚,只得硬着头皮往前一步,对着项籍作了个揖。
“这位壮士。”
项籍眯着眼:“便是你,做我下一个对手么?”
“话是这么说……不过我的武艺略有些繁琐,怕壮士等得急了,觉得还是得先与你说个清楚。”
项籍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要说甚?”
“看,我手中是否空无一物?”徐非臣摊开手。
“是。”
“现在再看呢?”
话音未落,也不见徐非臣有何动作,他的手上突然多了个玻璃瓶,瓶中满满都是纯白的细末。
“此乃……何物?”
“石灰!”
一语落定,玻璃瓶砸在地上,绵白粉尘扬空而起。
天边恰有一股妖风袭来,项籍根本来不及闪避,只能捂住面门,闭眼屏息!
白雾随风而过,没有生出半分异样。
项籍诧异地睁开眼,看到徐非臣面露冷笑,正对着他丢出另两个晶莹剔透的小瓶。
两个瓶子先后坠在他的面前,一粉一青,各飘出拳头大小一团迷雾。
徐非臣手掐法诀,高喊一声:“疾!”
青雾无火自燃!
淡青色的火苗如鬼火般飘荡,点燃粉雾,泛出浓香。
只是香味……为何会是臭的呢?
项籍如此想着,大剑脱手,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