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睢的状态也并不比李恪好上多少,可他无处可躲,只能硬着头皮赔笑说话:“无且兄,军中疫病由来已久,你也说是水土不服所致,不差这一会儿时间。”
夏无且冷哼一声:“将不爱兵,死无全尸!”
这老头也太彪了吧……
李恪叹了口气,自觉自愿接过话头:“夏师……”
“区区医工,当不得师子之称!”
好吧……
“夏工,使监禄乃是军中重将,掌管着大军补给,大渠营建。他如今痼疾在身,不堪劳苦,若是因病贻误了战局……”
夏无且当真一点面子也不打算给李恪留。他冷冷看着李恪,一字一顿:“既然是军中之事,你又是何等身份!”
李恪干脆地双手一摊,白眼一番。
不管了,这老头还是交给屠睢自己应付吧!
屠睢只得干笑两声:“无且兄,禄君乃是军中重将,掌管着大军补给与大渠营建,这个……他如今痼疾在身,若是因病贻误了战局,我亦是死无全尸的下场啊。”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夏无且自然再没有推脱的可能。他臭着张脸走到李恪面前,老手一摊:“药方!”
蛤蜊赶紧从怀中取出竹简递上去。
他接过扫了一眼,又走到史禄面前:“手!”
史禄老老实实伸出手,摆平了任其扣脉。
老头闭上眼睛切了会儿脉,又让史禄把舌头伸出来,观望了半天。
屠睢小声询问:“无且兄,此方可用否?”
“若是将军有心药死使监,现在便可叫人去抓方。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