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
“你们前日便在此处?”
“前日入谷!”
“那……你等来我名剑谷中何事?”
老头脸上尴尬之色尽显,却依旧故作爽朗:“夫人兄,老友远来,便不请我进去坐坐?”
“庐中无处可坐,若要坐,庐外席地!”
慎行出离愤怒了。
“徐夫人!老儿献计有失,心意却是好的!你如此做,当真要与我陌路?”
徐夫人也不装了。
他一步步踏过来,身上肌肉滚滚而动,看得李恪胆战心惊。
“四年!修缮铜剑四十七,制镰九十六,锄十四,斧三,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慎行,你若是我,可能心平!”
慎行哑口无言。
李恪慌忙拦到这两只老斗鸡中间,也不顾自己说的是什么,只忙着急声劝慰。
“徐师,正事要紧,老师可寻到周贞宝,欧冶家便可寻到粹锋液,此事有益双方,便是忍,也不可妄动!”
徐夫人狞笑一声,振声问道:“你也觉得老儿该打?”
“天、地、君、亲、师,此事……”
“该。”
脆生生一声回应乍起,庐中众人皆是一愣。
辛凌面无表情,亭亭玉立,看到众人都在看她,便又重复了一遍:“该。”
“凌儿!”慎行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可是辛凌不为所动,还是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该,然不能。”
“为何?”
“年老,体衰。”
“留力泄愤如何?”
“不足以泄愤。”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众人皆无言以对。
徐夫人颓丧地塌下肩,一身气势荡然无存:“算你老儿命好!有儿徒守于前,女徒护于后,若非如此,定要你饱尝拳脚!”
慎行大概是不担心挨揍了,当即冷哼,不服气地拍了拍腰间装饰用的墨剑。
“想我剑艺承自名师,少年时学的也是孟胜之术。你若敢来,必当血溅五步!”
“你还拔得动剑?”
“你真挥得出拳?”
两人异口同言,凝神对望……良久。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