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也不等众人回应,抬脚便走,李恪尴尬地立在那儿,进不得,退不得,只能眼巴巴看着三子,骤自苦笑。
“钜子的身体怕是熬不住几年了……”葛婴感慨说道。
程郑在旁劝慰说:“师哥,钜子年过六十,已到了知天命之时,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师哥莫要太过挂怀。”
“并非挂怀,只是钜子过后,赵墨……”葛婴摇了摇头,对邢三姑说,“师妹,钜子前几日遣人送来的名册,可在官府询问?”
邢三姑点了点头:“墨卫二百零四人,皆失手被擒,囚在咸阳,也不知钜子使了何等手段,官府愿意放人。”
“钜子交友之广,你我皆不可测也。”葛婴轻声嘟囔一嘴,抬起头,向着辛凌郑重一礼,“假钜子,钜子如今不在此处,我等不知可否知个真切,钜子所来,究竟何为?”
李恪诧异地看向辛凌。
这话听着,怎么辛凌和三子反倒像是一路的?
不过辛凌并没有让他疑惑太久,她理了理衣襟,正色说道:“老师不想来胡陵。”
“不想?”
“老师携师弟游学,是我强求,才转道胡陵之地。”
三子更是不解,张口结舌:“这……”
“三子,我欲卸去假钜子之位,你等可另寻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