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贾老丈去过。”
“他那次就去了平舆,比沛县近多了。”李恪拍了拍旦的胳膊,“我请姜姨为你备了干粮,还有些金镒……”
“媪此次为我备了盘缠的。”旦拍了拍腰上鼓囊囊的钱袋,哗啦作响,全是铜钱。
李恪翻了翻白眼:“盘缠是让你路上花销的,金镒是让你打点沿途的,你就双拳,还带了阿嫂在身边,沿途山匪出没,你总不至于全打过去。”
“买路?”
李恪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此外,我还请子冲为你铸了新剑,你那柄剑卷刃比好刃都多,都快成麻花了。”
“新剑!子冲铸的?”旦两眼放光,一弯腰抓起墙边铜剑,奋力抽出!
龙吟之声骤起!
子冲是雁门郡最好的铸剑匠人,所铸之剑在上流社会广受追捧,此次虽说时间紧迫,这把剑少了许多花哨,但坚、韧、锋、锐一字不缺,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铜剑。
旦用颤抖着手抚摸剑颚上的赵篆铭文,一笔一划,显然是李恪的手笔:“遂愿……此剑名为遂愿吗?”
“剑战六方,身长二尺九寸,茎八寸,厚一寸有三。子冲甚喜此剑,以捶打开刃,三日夜不曾合眼。”李恪诚挚说道,“旦,我为此剑起名遂愿,望你执剑南向,心愿得偿!”
旦觉得自己的心里有团火在烧,他激动得发颤,猛就拄剑跪地,十指合握住剑柄:“车行楚地,不胜不归!”
李恪轻轻让开了大礼,抬起头,目视远方:“去吧,娶刘季的美人,让刘季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