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举步,抬手,一掌抓住第一个壮汉肩膀,只见他发力一扯,那壮汉就被扯飞起来,腾空直飘出三五步远,这才重重坠地。
而就是这一晃神的功夫,旦已经顺着包围圈的裂缝杀进去,昂扬挡在妇人身前。
这变故发生地如此之快,被扯飞者不及痛哼,围观众人不及惊叫,旦呲牙瞠目,一记头槌就砸断了当前那人的鼻梁。
嘭!
惨叫声终于起了,一起就是两人的叠声!
“啊!”
殷红的鲜血飞溅而起,断鼻者捂着脸躺倒在地,围打的壮汉们受了惊吓,纷纷收起拳脚,严严实实护卫在华服青年的身边。
李恪背着手,施施然走在旦的身边站定,脸上的笑容一刻未消,可眼神中的冷意,却让那华服青年感到不寒而栗。
一个黔首而已,能有什么依仗!
华服青年盯着李恪头上黑色的渍巾,拼命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何方鼠子,竟敢到句注军市撒野!”
“撒野?”李恪抖了抖袖子,抽出一方细麻让旦把脑门上的血刺拉祜擦干净,这才朗声作答,“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哪儿撒野了?”
“纵凶私斗,岂不是撒野!”华服青年声嘶力竭喊道。
此言一出,四周纷纷,人群里交头接耳,李恪隐约听到“速告亭长……私斗……”一类散碎的字眼。
旦气得三尸神暴跳,嗷一声吼就打算扑上去再战,脸上的表情李恪再熟悉不过,显然是气性上来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李恪赶忙出声把他安抚下来:“忙甚,我叫你救人,岂会叫你把自己栽进去?”
旦是最信李恪的,李恪一说,当即平静,轻声反问道:“你到底有什么计较?”
“计较嘛……以fǎ_lùn法,就事论事,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