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猜看。”薛梓异没有马上告知,而是卖起了关子。
“。。。”张麟无语。
“十五郎,现在不是谈论这事的时候,等方便的时候,我再细细告诉你。”薛梓异意味深长地看了张麟一眼,淡淡一笑道,说完这句话,便不再说什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神态。
“随便~”张麟摇头,心里说,这家伙实在太惫赖了,把人家的兴致吊起来了,却闭口不言,莫非还想从我这里交换什么不成?
“告辞~”上官婉儿抱拳,向张易之告辞,而后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出去,同她而来的几名宫女亦鱼贯而出,紧随而去。
张易之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双手托着金色圣旨,昂首阔步走上主位,转身面朝大家,意气风发地说道:
“诸位兄弟,这是开天辟地的大好事,将是我们扬眉吐气的时候!所以你们有什么特长,尽情地表现出来,让那些看不起我们说我们靠面相吃饭的人睁大眼睛瞧瞧,我们不仅仅比他们长得俊朗帅气,我们也有过人的天赋和才能!”
“以前,我们虽然在后宫位高权重,但是却为朝臣所不齿。特别是狄仁杰张柬之等人,毫不掩饰对我们的鄙视,实在令人气愤!”张昌宗走到主位侧首,朝向大家,挥舞着胳膊,白皙的脸上,带着糅合了激动和愤慨的表情,声音激越,高声说道,“兄弟们,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是驴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邺国公说的对!这次突厥使臣帮了我们的忙,使得我们有机会登上如此重大的盛典现场,展示自己,这种机会当然不容错过。我第一个报名。。。和七郎一起登台表演!”田道归摩拳擦掌,兴奋地叫道。
“对极了!”薛梓异神情雀跃道,然后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张麟:“十五郎,你不会置身事外吧?”
“不会。”张麟道。
虽说张麟仅是九品秀男,不够供奉的格,但由于他的官职和品秩是皇上于他侍寝之后亲口御封的,控鹤监也拿捏不准皇上的意思,且不便就此事询问皇上,就稀里糊涂把他当作供奉的一员。。。成了十五郎。倘若把张麟排除在供奉之外,万一惹皇上不高兴,那就反为不美了。
既然张麟被认为是供奉之一员,自然有资格参加此次盛典。
明日的盛典,参加者不但有朝中重臣,还有亲王公主,甚至还有突厥的使臣,称之为国际舞台,也不为过。这是一个展现自我能力的绝好机会。对于一心要洗清自己、改善自己在他人心目中形象的张麟来说,可谓一世无二的绝好机会。
张麟不会错过这次机会,他踊跃参加,所报的节目是唱歌。
比起古代人来,除了懂一些在古代派不上用场的科学知识,以及会背诵一些后人所写的诗词歌赋之外,张麟实际上也没有太特别的才艺!说实在的,他只是芸芸众生之一而已,跟其他人相比,并没有什么独异而突出的禀赋。
在宴会上,科学知识无法展现,还是诗词歌赋比较恰当。当然,完全背诗诵词那种表演,并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只有把诗词歌赋唱出来,或许可以吸引人们的兴趣。。。这就是唱歌。
在古代没有音响设备,唱歌基本上靠清唱,难以将感情和气势表现出来,本来张麟会弹吉他,可古代没有吉他,要不然他可以自弹自唱,增强气氛,而古代的乐器,比如琵琶琴瑟等等,他又不会,这是一个很大的遗憾。
看来,到时候只能借助于自己的口技和肢体动作进行配合,以增强气势,虽然效果差一点,但也只能如此!
几乎每一个人都参报了节目,主要以群体节目为主,说实在的,他们若是有突出的才艺,也不会甘心做面首了。
报完名之后,张昌宗神秘兮兮地把张麟拉到一旁,怪里怪气地问道:“十五,你是不是觉得升了郎,就可以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什么约定?”张麟愕然道,如同丈二和金刚摸不着头脑。
“就是包公陈世美和五十板子的事情。”张昌宗比划着提示道。
“哦,原来是这事!我哪能忘掉呢?正愁没有机会给少监大人讲呢。”张麟呵呵笑道。
“到少阳宫去,慢慢给本公讲来!”张昌宗拉着张麟的手,往控鹤监外急急走去。
“什么事情,这么鬼鬼祟祟的?”张易之见了,从后面大喊一声。
“没什么,就是有些节目上的事情,需要跟十五探讨一番。”张昌宗连忙掩饰道。
“你表演的是箫笛,而十五的节目是唱歌,两者风马牛不相及,需要探讨什么?”张易之一针见血指出,旋即,背着手走到两人面前,瞪着张昌宗,质问道,“六郎想藏私不成?”
“什么藏私?藏什么私?”张昌宗摊开双手,道。
“你想还糊弄我!”张易之皱了皱眉头,而后冲着张麟发火,“十五,那五十板子,六郎打得,本公也打得。”
“是。”张麟吓了一跳,连忙称是,眼睛却看向张昌宗。
“五郎,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张昌宗见瞒不下去,只能滴水不漏地把事情的原委告诉张易之。
“哪里也别去,就在这里讲!”张易之抬手一挥,斩钉截铁道。
“行!”张昌宗只能答应。
对于张麟来说,在哪里讲都一样,只要张昌宗同意,他没有什么意见。
于是就在控鹤监内,张麟把包公怒铡陈世美的故事绘声绘色地演说了一遍。由于张易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