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官婉儿的聪慧,自然知道皇上在考验她,在讥刺她,在以另外一种方式惩罚她,因此她不卑不亢地说道:“以臣看来,这两首诗的风格全然不同,如果说是同一人所作,非常牵强。除非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武则天蹙眉瞪着上官婉儿,迫不及待地问道。
“其中有一首诗并非诗人本人之原作。”上官婉儿眉毛一挑,有些肆无忌惮地说道。
武则天听了脸色变得阴沉如水,声气不善地问道:“那你说,哪一首才是本人所作。”
“这就要问作诗之人本人了。”上官婉儿点到为止,不敢再放肆了。刚才她只是因为心里不高兴,所以才随口一说,说完心里便起了悔意,因为她的这一说法,很有可能引起皇上对张麟的不满、猜忌甚至追责,要真是这样的话,岂不是害了张麟?虽然她心里对他隐隐有恨意,但是也无意害他。
武则天有些不高兴,婉儿这婢子,莫非说张麟这首诗抄自其他人,也就是说,这首诗并非出自他的真心实意?
这首诗天衣无缝,怎么可能是抄的呢?武则天心里这样说。不过她生性多疑,由上官婉儿这一番说法,她心里蓦然起了疙瘩,张麟不是实心实意喜欢我,那么他写的诗,定然也不是出于真心真意。
正在这时,夜玉和武攸绪一先一后走了进来,向武则天禀报清查千牛卫的结果。
“陛下,我们已经对所有的千牛卫禁卫进行清查和验身,现场抓到五名纹有蛇灵刺青的奸细,有三十四名禁卫提前逃窜了,千牛卫中郎将桓斌与那三十四名奸细一起叛逃了。”千牛卫大将军武攸绪一五一十禀告道。
“什么,桓斌叛逃了,他也是蛇灵奸细?!”武则天听了大吃一惊,手中的笔失手掉在刚刚写好的字幅上,将“容”字弄得一塌糊涂。
“桓斌与我们一起查究过蛇灵奸细案,结果他自己却是蛇灵大奸细,这实在是令人不敢相信。”夜玉怅然若失地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