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给朕回来……”祖蔽见士兵不听号令如此忤逆自己,登时怒火攻心,对身边的亲兵大声喊道,“你们这群饭桶,还不把快去他们给拦下来,站在这里干什么!”
可是,身边十几名亲卫却一动不动,射向祖蔽的视线也是阴冷无比,有两名亲卫甚至不由自主的按了按挂在腰间的刀柄,似乎随时会出鞘砍向他的脖子。
“你们,难道你们也想造反么……”祖蔽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了,心中立马“咯噔”一声暗道句不妙,颤声对他们说道:“朕,朕可是一国之君,你们,你们要听朕的话……”
“什么狗屁一国之君!”
祖蔽的话说完,一直在不远处注视这一切的何茂才忽然跳了出来戏谑的吐出一句,以一副同情的姿态望着祖蔽。
“何茂才!你说什么!”一见逢喜出现,祖蔽顿时明白自己被这家伙卖了,“你敢背叛朕?”
何茂才冷笑一声说道:“祖蔽,你辜负圣上所托,行大逆不道之举,今日,我逢喜定要将你这个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绳之以法,交由大周前军都督处置!”
“何茂才!你当真敢背叛朕!”
“乱臣贼子安敢胡言乱语,来人,把祖蔽拿下,去见军督大人!”
何茂才一声令下,祖蔽周围亲兵登时一把将祖蔽按倒在地,用早已备好的麻绳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祖蔽被按在地上不停的挣扎着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放开朕~你们才是乱臣贼子~朕是大燕国开国之君,你们这群贱民安敢如此待我,快放开朕,朕要诛你们九族!”
“砰~”
就在祖蔽大喊大叫的时候,何茂才当即上前一脚踹在他的脸上,登时祖蔽那本还算干净的脸面立刻变得臃肿不堪,鼻孔里渗出了丝丝血条……
只见何茂才脚掌踩在祖蔽的脸上,将他死死按进泥土之中,面带狠戾的说道:“祖蔽,老实点吧,也好少受些苦头……”
祖蔽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何茂才的脚掌压的他脸颊是万分难受,但他依然以责备的语气质问道:“何茂才,朕待你可不薄,你为何要这么对朕……”
“呸……”
何茂才闻言,立刻朝他吐了一口口水,大声说道:“不薄?死到临头了还有脸说这话?军中兄弟们饿着肚子给你卖命,你倒好,断粮这些日子你可有少吃一两肉么?你真的把我们当人看了?
还有,上次涿河之上死了几千兄弟,你有慰问过一句话么?还想杀老子?做梦去吧,祖蔽,你有今日纯属咎由自取,来人把他的嘴堵上,送到山下换条活路走走!”
“何茂才,你……唔……”
祖蔽听完何茂才的话,刚要破口大骂,猛然间一阵恶臭传入嘴鼻,只见一名亲卫拿着不知是谁遗落的臭袜子揉作一团硬生生塞进了他的嘴中,熏的他是急欲作呕,恶心的差点晕死过去……
“带走~去见军督大人~”
何茂才大手一挥,祖蔽身体立马被一杆长枪架住,四脚朝天的被人抬着向山下走去,如同一头野猪一样,不时发出“呜呜”的嚎叫……
……
山下,被“歌声”招唤前来投诚的燕军士兵围在几堆篝火前,狼吞虎咽地啃着红薯杂粮,篝火之上还架着一口铁锅,里面冒着丝丝热气,里面煮的是翻腾着气泡的浓粥。
连日来断粮的他们此时能吃到一顿热呼呼的饭菜,不时激动的落下泪来,从悬谷关内被带来“劝降”的百姓此时都充当着杂役,不时对这些士兵嘘寒问暖,当中也有不少这些士兵的家属相见,抱在一起痛哭流涕,惹得其余众人也是烟圈泛红……
而孙承和他的主力两个千总兵力则等候在漆黑的峡道之上,静待田陀的到来……
当黑暗处闪现出火把的光亮时,孙承咧着嘴终于笑了……
“收拾完了一个,下一个该你们了,军督大人说了,凡是在涿州称帝称王的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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